玄月,诏以泽州隶河阳节度。

李德裕以柳仲郢为京兆尹。素与牛僧孺善,谢德裕曰:“不料太慰恩奖及此,仰报厚德,敢不如奇章公门馆!”德裕不觉得嫌。

八月,辛卯,镇、魏奏邢、洺、磁三州降,宰相入贺。李德裕曰:“昭义底子尽在山东,三州降,则上党不日有变矣。”上曰:“郭谊必枭刘稹以自赎。”德裕曰:“诚如圣料。”上曰:“于今所宜先处者何事?”德裕请以给事中卢弘止为三州留后,曰:“万一镇、魏请占三州,朝廷难于可否。”上从之。诏山南东道兼昭义节度使卢钧乘驿赴镇。

李德裕怨太子太傅、东都留守牛僧孺、湖州刺史李宗闵,言于上曰:“刘从谏据上党十年,太和中入朝,僧孺、宗闵在朝,不留之,加宰相纵去,以成本日之患,竭天下力乃能取之,皆二人之罪也。”德裕又令人于潞州求僧孺、宗闵与从谏交黄历疏,无所得,乃令孔目官郑庆言从谏每得僧孺、宗闵书疏,皆自焚毁。诏追庆下御史台近问,中丞李回、知杂郑亚觉得信然。河南少尹吕述与德裕书,言稹破报至,僧孺出声叹恨。德裕奏述书,上大怒,以僧孺为太子少保、分司,宗闵为漳州刺史。戊子,再贬僧孺汀州刺史,宗闵漳州长史。

刘稹幼年脆弱,押牙王协、宅内兵马使李士贵用事,专聚货财,府库充满,而将士有功无赏,由是民气离怨。刘从谏妻裴氏,冕之支孙也,忧稹将败,其弟问典兵在山东,欲召之使掌军政。士贵恐问至夺己权,且泄其奸状,乃曰:“山东之事仰成于五舅,若召之,是无三州也。”乃上。

武宗至道昭肃孝天子下

淮南节度使李绅按江都令吴湘盗用程粮钱,强聚所部百姓颜悦女,估其资装为赃,罪当死。湘,武陵之兄子也,李德裕素恶武陵,议者多言其冤,谏官请查考,诏遣监察御史崔元藻、李稠覆之。还言:“湘盗程粮钱有实。颜悦本衢州人,尝为青州牙推,妻亦士族,与前狱异。”德裕觉得无与夺,仲春,贬元藻端州司户,稠汀州司户。不复更推,亦不付法司详断,即如绅奏,处湘死。谏议大夫柳仲郢、敬晦皆上疏争之,不纳。稠,晋江人;晦,昕之弟也。

上幸云阳校猎。

以秘书监卢弘宣为义武节度使。弘宣性刻薄而难犯,为政简易,其下便之。河北之法,军中偶语者斩。弘宣至,除其法。诏赐粟三十万斛,在飞狐西,计运致之费逾于粟价,弘宣遣吏守之。会春旱,弘宣命军民随便自往取之,粟皆出境,约秋稔偿之。时成德、魏博皆饥,独易定之境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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