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李吉甫同平章事,充淮南节度使。

丙午,册回鹘新可汗为爱登里啰汨密施合毗伽保义可汗。

左军中尉吐突承璀领功德使,盛修安国寺,奏立圣德碑,高大一准《华岳碑》,先构碑楼,请敕学士撰文,且言“臣已具钱万缗,欲酬之。”上命李绛为之,绛上言:“尧、舜、禹、汤,何尝立碑自言圣德,惟秦始皇于巡游所过,刻石高自称述,未审陛下欲何所法!且叙修寺之美,不过绚丽观游,岂以是光益圣德!”上览奏,承璀适在旁,上命曳倒碑楼。承璀言:“碑楼甚大,不成曳,请徐毁撤。”冀得延引,乘间再论。上厉声曰:“多用牛曳之!”承璀乃不敢言。凡用百牛曳之,乃倒。

上以久旱,欲降德音。翰林学士李绛、白居易上言,觉得“欲令实惠及人,无如减其租税。”又言“宫人差遣之馀,其数犹广,事件省费,物贵徇情。”又请“禁诸道横敛,以充进奉。”又言“岭南、黔中、福建民风,多掠夫君卖为奴婢,乞严制止。”闰月,己酉,制降天下系囚,蠲租税,出宫人,绝进奉,禁掠卖,皆如二臣之请。己未,雨。绛表贺曰:“乃知忧先于事,故能无忧;事至而忧,无救于事。”

蒲月,翰林学士、左拾遗白居易上疏,觉得:“牛僧孺等直言时势,恩奖落第,而更遭斥逐,并出为关外官。杨于陵等以考策敢收直言,裴垍等以覆策不退直言,皆坐谴谪。卢坦以数举职事黜庶子。此数人皆今之人望,天下视其进退以卜时之否藏者也。一旦无罪悉荒废之,高低杜口,众心氵匈□,陛下亦知之乎?且陛下既下诏征之直言,索之极谏,僧孺等所对如此,纵未能推而行之,又何忍罪而斥之乎!昔德宗初即位,亦征直言极谏之士,策问天旱,穆质对云:‘两汉故事,三公当免,卜式著议,弘羊可烹。’德宗深嘉之,自畿尉擢为左补阙。今僧孺等所言未过于穆质,而遽斥之,臣恐非嗣祖宗之道也!”质,宁之子也。

西原蛮酋长黄少卿请降。六月,癸亥,觉得归顺州刺史。

给事中李藩在门下,制敕有不成者,即于黄纸后批之。吏请更连素纸,藩曰:“如此,乃状也,何名批敕!”裴垍荐藩有宰相器。上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郑纟因循默取容,仲春,丁卯,罢纟因为太子来宾,擢藩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藩知无不言,上甚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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