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人宋元超于吏部自言侍中瓃之叔父,冀得优假。瓃闻之,牒吏部云:“元超,瓃之三从叔,常在洛城,未几拜见。既不敢缘尊辄隐,又不肯以私害公。向者无言,自依大例,既有声听,事须矫枉;请放。”宁王宪奏选人薛嗣先请授微官,事下中书、门下。瓃奏:“嗣先两选斋郎,虽非灼然应留,以懿亲之故,固应微假官资。在景龙中,常有墨敕处罚,谓之斜封。高傲明临御,兹事根绝,行一赏,命一官,必是缘功与才,皆历中书、门下。至公之道,唯圣能行。嗣先幸预姻戚,不为屈法,许臣等筹议,望付吏部知,不出正敕。”从之。

秋,八月,颁乡喝酒礼于州县,令每岁十仲春行之。

开元九年辛酉,公元七二一年春,正月,制削杨敬述官爵,以白衣检校凉州都督,仍充诸使。

先是,朝集使常常赍货入京师,及春将还,多迁官;宋瓃奏统统勒还,以革其弊。

宋瓃奏:“括州员外司马李邕、仪州司马郑勉,并有才略文词,但性多异端,好是非窜改;若全引进,则咎悔必至,若长搁置,则才用可惜,请除渝、硖二州刺史。”又奏:“大理卿元行冲素称才行,初用之时,实允佥议;当事以后,颇非称积,请复觉得左散骑常侍,以李朝隐代之。陆象先闲于政体,宽不容非,请觉得河南尹。”从之。

冬,十月,辛卯,上幸骊山温汤;癸卯,还宫。

有荐隐士范知璿文学者,并献其所为文,宋瓃判之曰:“观其《良宰论》,颇涉佞谀。隐士当极言谠议,岂宜偷合苟容!文章若高,自宜从推举求试,不成别奏。”

六月,瀍、穣涨溢,漂溺几二千人。

辛酉,敕禁恶钱,重二铢四分以上乃得行。敛人间恶钱熔之,更铸如式钱。因而都城纷然,卖买殆绝。宋瓃、苏飂请出太府钱二万缗置南北方,以平价买百姓不售之物可充官用者,及听两京百官豫假俸钱,庶使良钱流布人间;从之。

突厥降户仆固都督勺磨及□夹跌部落散居受降城侧,朔方大使王晙言其阴引突厥,谋陷军城,密奏请诛之。诱勺磨等宴于受降城,伏兵悉杀之,河曲降户殆尽。拔曳固、同罗诸部在大同、横野军之侧者,闻之皆忷惧。秋,并州长史、天兵节度大使张说引二十骑,持节即其部落慰抚之,因宿其帐下。副使李宪以虏情难信,驰书止之。说答信曰:“吾肉非黄羊,必不畏食;血非野马,必不畏刺。士见危致命,此吾效死之秋也。”拔曳固、同罗由是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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