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回纥俟利发吐迷度、仆骨俟利发歌滥拔延、多滥葛俟斤末、拔野古俟利发屈利失、同罗俟利发时健啜、思结酋长乌碎及浑、斛薛、奚结、阿跌、契苾、白靑酋长皆来朝。庚辰,上赐宴于芳兰殿,命有司厚加给待,每五日一会。

时太子当从行,少詹事张行成上疏,觉得:“皇太子从幸灵州,不若使之监国,接对百寮,明习庶政,既为京师重镇,且示四方大德。宜割私爱,俯从公道。”上觉得忠,进位银青光禄大夫。

贞观二十一年丁未,公元六四七年春,正月,开府仪同三司申文献公高士廉疾笃;辛卯,上幸其第,流涕与诀;壬辰,薨。大将往哭之,房玄龄以上疾新愈,固谏,上曰:“高公非徒君臣,兼以故旧姻戚,岂得闻其丧不往哭乎?公勿复言!”帅摆布自兴安门出。长孙无忌在士廉丧所,闻大将至,辍哭,迎谏于马首曰:“陛下饵金石,于方不得临丧,何如不为宗庙百姓自重!且臣舅临终遗言,深不欲以北首、夷衾,辄屈銮驾。”上不听。无忌中道伏卧,流涕固谏,上乃还入东苑,南望而哭,涕下如雨。及柩出横桥,上登长安故城西北楼,望之恸哭。

夏,四月,甲子,太子太保萧瑀解太保,乃同中书门下三品。

八月,甲子,立皇孙忠为陈王。

壬申,上幸汉故甘泉宫,诏以“戎、狄与六合俱生,上皇并列,流殃构祸,乃自运初。朕聊命偏师,遂擒颉利;始弘庙略,已灭延陀。铁勒百馀万户,散处北溟,远遣令人,委身内属,请同编列,并为州郡;混元以降,殊未前闻,宜备礼告庙,仍颁示普天。”

房玄龄尝以微谴归第,褚遂良上疏,觉得:“玄龄自义旗之始翼赞圣功,武德之季冒死决策,贞观之初选贤立政,人臣之勤,玄龄为最。自非有罪在不赦,搢绅同尤,不成遐弃。陛下若以其朽迈,亦当讽谕使之致仕,退之以礼;不成以浅鲜之过,弃数十年之勋旧。”上遽召出之。顷之,玄龄复避位还家。久之,上幸芙蓉园,玄龄敕后辈汛扫门庭,曰:“乘舆且至!”有顷,上果幸其第,因载玄龄还宫。

上尝幸未央宫,辟仗已过,忽于草中见一人带横刀,诘之,曰:“闻辟仗至,惧不敢出,辟仗者不见,遂伏不敢动。”上遽引还,顾谓太子:“兹事行之,则数人当死,汝于后速纵遣之。”又尝乘腰舆,有三卫误拂御衣,其人惧,色变。上曰:“其间无御史,吾不汝罪也。”

敕勒九姓酋长,以其部落素服薛延陀种,闻咄摩支来,皆惊骇,朝议恐其为碛北之患,乃更遣李世勣与九姓敕勒共图之。上戒世勣曰:“降则抚之,叛则讨之。”己丑,上手诏,以“薛延陀幻灭,其敕勒诸部,或来降附,或未归服,今不乘机,恐贻悔怨,朕当自诣灵州招安。其去岁征辽东兵,皆不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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