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戌,以王玚为尚书左仆射,太子詹事吴郡陆缮为右仆射。

玄月,齐右丞高阿那肱自晋阳将兵拒周师。至河阳,会周主有疾,辛酉夜,引兵还。水军焚其舟舰。傅伏谓行台乞伏贵和曰:“周师疲弊,愿得精骑二千追击之,可破也。”贵和不准。

齐主言语涩呐,不喜见朝士,自非宠私昵狎,何尝交语。性懦,不堪人视,虽三公、令、录奏事,莫得俯视,皆略陈大指,惊走而出。承世祖奢泰之馀,觉得帝王当然,后宫皆宝衣玉食,一裙之费,至直万匹。竞为新巧,朝衣夕弊。盛修宫苑,穷极绚丽。所好不常,数毁又复。百工土木,无时歇息,夜则然火照作,寒则以汤为泥。凿晋阳西山为大像,一夜然油万盆,光照宫中。每有灾异寇盗,不自贬损,唯多设斋,觉得修德。好自弹琵琶,为《无愁》之曲,近侍和之者以百数,官方谓之“无愁天子”。于华林园立贫儿村,帝自衣蓝缕之服,行乞其间为乐。又写筑西鄙诸城,令人衣黑衣攻之,帝自帅内参拒斗。

周太子伐吐谷浑,至伏俟城而还。

王轨骤言于帝曰:“皇太子非社稷主。普六茹坚貌有反相。”帝不悦,曰:“必天命有在,将若之何!”杨坚闻之,甚惧,深自晦匿。

闰月,车骑大将军吴明彻将兵击齐彭城;壬辰,败齐兵数万于吕梁。

其二曰:“若国度更加后图,未即大肆,宜与陈人分其兵势。三鸦以北,万春以南,广事屯田,预为贮积,募其骁悍,立为部伍。彼既东南有敌,兵马相持,我出奇兵,破其疆场。彼若发兵赴援,我则坚壁清野,待其去远,还复出师。常以边外之军,引其腹心之众。我无宿舂之费,彼有奔命之劳,一二年中,必自离叛。且齐氏昏暴,政出多门,鬻狱卖官,唯利是视,荒淫酒色,忌害忠良,阖境嗷然,不堪其弊。以此而观,覆亡可待,然后乘间电扫,事等摧枯。”

仲春,丙戌朔,日有食之。

初,太子叔宝欲以左户部尚书江总为詹事,令管记陆瑜言于吏部尚书孔奂。奂谓瑜曰:“江有潘、陆之华而无园、绮之实,辅弼储宫,窃有所难。”太子深觉得恨,自言于帝。帝将许之,奂奏曰:“江总,文华之士。今皇太子文华很多,岂藉于总!如臣鄙意,愿选敦重之才,以居教诲之职。”帝曰:“即如卿言,谁当居此?”奂曰:“都官尚书王廓,世有懿德,识性敦敏,能够居之。”太子时在侧,乃曰:“廓,王泰之子,不宜为太子詹事。”奂曰:“宋朝范晔即范泰之子,亦为太子詹事,前代不疑。”太子固争之,帝卒以总为詹事。总,斅之曾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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