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匈奴入代郡、定襄、上郡,各三万骑,杀略数千人。

凡此三游之作,生于季世,周、秦之末尤甚焉。上不明,下不正,轨制不立,法纪驰废;以毁誉为荣辱,不核其真;以爱憎为短长,非论实在;以喜怒为奖惩,不察其理。高低相冒,万事乖错,是以谈吐者计薄厚而吐辞,推举者度亲疏而举笔,善恶谬于众声,功罪乱于国法。但是利不成以义求,害不成以道避也。是以君子犯礼,小人犯法,驰奔走骋,越职僣度,饰华废实,竞趣时利。简父兄之尊而崇来宾之礼,薄骨肉之恩而笃朋友之爱,忘修身之道而求世人之誉,割衣食之业以供飨宴之好,苞苴盈于门庭,聘问交于门路,书记繁于公文,私务众于官事,因而流俗成而正道坏矣。是以圣王在上,经国序民,正其轨制;善恶要于功罪而不淫于毁誉,听其言而责其事,举其名而指实在。故实不该其声者谓之虚,情不覆其貌者谓之伪,毁誉失其真者谓之诬,言事失其类者谓之罔。虚假之行不得设,诬罔之辞不得行,有罪过者无侥倖,无罪恶者不恐忧,请谒无所行,货赂无所用,息汉文,去浮辞,禁伪辩,绝淫智,放百家之狼籍,壹贤人之至道,养之以仁惠,文之以礼乐,则民风定而大化成矣。

齐厉王次昌亦与其姊纪翁主通。主父偃欲纳其女于齐王,齐纪太后不准。偃因言于上曰:“齐临菑十万户,市租令媛,人众殷富,巨于长安,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王此。今齐王于支属益疏,又闻其姊乱,请治之!”因而帝拜偃为齐相,且正其事。偃至齐,急治王后宫宦者,辞及王;王惧,饮药他杀。偃少时游齐及燕、赵,及贵,连败燕、齐。赵王彭祖惧,上书告主父偃受诸侯金,以故诸侯后辈多以得封者。及齐王他杀,上闻,大怒,觉得偃劫其王令他杀,乃征下吏治。偃服受诸侯金,实不劫王令他杀。上欲勿诛,公孙弘曰:“齐王他杀,无后,国除为郡入汉,主父偃本首恶。陛下不诛偃,无以谢天下。”乃遂族主父偃。

秋,罢西夷,独置南夷、夜郎两县、一都尉,稍令犍为自葆就,专力城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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