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好佛,修建诸寺,无复穷已,令诸州各建五级宝塔,民力疲弊。诸王、朱紫、寺人、羽林各建寺于洛阳,相高以绚丽。太后数设斋会,施僧物动以万计,犒赏摆布无节,所费不赀,而何尝施惠及民。府库渐虚,乃节减百官禄力。任城王澄上表,觉得:“萧衍常蓄窥觎之志,宜及国度强大,将士施力,早图混壹之功。近年以来,公私贫苦,宜节流浮费以周急务。”太后虽不能用,常优礼之。

玄月,戊戌,魏以高阳王雍为丞相,总摄表里,与元义同决碎务。

己卯,江、淮、海并溢。

己卯,以临川王宏为太尉、扬州刺史,金紫光禄大夫王份为尚书左仆射。份,奂之弟也。

魏累世强大,东夷、西域进献不断,又立互市乃至南货,至是府库盈溢。胡太后尝幸绢藏,命王公嫔主从行者百馀人各自大绢,称力取之,少者不减百馀匹。尚书令、仪同三司李崇,章武王融,负绢太重,颠仆于地,崇伤腰,融损足,太后夺其绢,使空出,时人笑之。融,太洛之子也。侍中崔光止取两匹,太后怪其少;对曰:“臣两手唯堪两匹。”众皆愧之。

天监十八年己亥,公元五一九年春,正月,甲申,以尚书左仆射袁昂为尚书令,右仆射王暕为左仆射,太子詹事徐勉为右仆射。

魏征西将军平陆文侯张彝之子仲瑀上封事,求铨削选格,排抑武人,不使豫清品。因而喧谤盈路,立榜大街,克期会合,屠害其家;彝父子晏然,不觉得意。仲春,庚午,羽林、虎贲近千人相帅至尚书省诟骂,求仲瑀兄左民郎中始均不获,以瓦石击省门;高低慑惧,莫敢禁讨。遂持火掠道中薪蒿,以杖石为兵器,直造其第,曳彝堂下,捶辱极意,唱呼动地,焚其第舍。始均逾垣走,复还拜贼,请其父命,贼就殴击,生投之火中。仲瑀重伤走免,彝独一馀息,再宿而死。远近震骇。胡太后收掩羽林、虎贲凶强者八人斩之,其馀不复穷治。乙亥,大赦以安之,因令武官得依资当选。识者知魏之将乱矣。

甲子,侍中、车骑将军永昌严侯韦睿卒。时上方崇释氏,士民无不从风而靡,独睿自以位居大臣,不欲与俗俯仰,所行略如常日。

玄月,庚寅,胡太后游嵩高;癸巳,还宫。太后安闲谓兼中书舍人杨昱曰:“亲姻在外,不称民气,卿有闻,慎勿讳隐!”昱奏扬州刺史李崇五车载货,恒州刺史杨钧造银食器,饷领军元义。太后召义伉俪,泣而责之。义由是怨昱。昱叔父舒妻,武昌王和之妹也。和即义之从祖。舒卒,元氏频请别居,昱父椿泣责不听,元氏恨之。会瀛州民刘宣明谋反,事觉,流亡。义使和及元氏诬告昱藏匿宣明,且云:“昱父定州刺史椿,叔父华州刺史津,并送甲仗三百具,谋为不逞。”义复构成之。遣御杖五百人夜围昱宅,收之,一无所获。太后问其状,昱具对为元氏所怨。太后解昱缚,处和及元氏极刑,既而义救援之,和直免官,元氏竟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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