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魏主如小沛;己未,如瑕丘;庚申,如鲁城,亲祠孔子;辛酉,拜孔氏四人、颜氏二人官,作选诸孔宗子一人封崇圣侯,奉孔子祀,命兖州修孔子墓,更建碑铭。

上遣尚书右仆射沈文季助丰城公遥昌守奉阳。文季入城,止游兵不听出,敞开城门,严加守备。魏兵寻退。

先是,懿遣人诱说仇池诸氐,使起兵断英运道及归路。英勒兵奋击,且战且前,矢中英颊,卒全军还仇池,讨叛氐,平之。英,桢之子;懿,衍之兄也。

魏主之在钟离也,仇池镇都大将、梁州刺史拓跋英请以州兵会刘藻击汉中,魏主许之。梁州刺史萧懿遣部将尹绍祖、梁季群等将兵二万,据险,立五栅以拒之。英曰:“彼帅贱,莫相统壹。我选精卒并攻一营,彼必不相救;若克一营,四营皆走矣。”乃引兵急攻一营,拔之,四营俱溃,活捉梁季群,斩三千馀级,俘七百馀人,乘胜长驱,进逼南郑。懿又遣其将姜修击英,英掩击,尽获之。将还,懿别军继至;将士皆已疲,不料其至,大惧,欲走。英故缓辔徐行,神采自如,登高望敌,东西指麾,状若处罚,然后整列而前。懿军疑有伏兵,拖延引退,英追击,破之,遂围南郑。禁将士毋得侵暴,远近悦附,争供租运。

齐纪六(起旃蒙大渊献,尽柔兆困敦,凡二年)

乙未,拓跋衍攻钟离,徐州刺史萧惠休乘城把守,间出攻击魏兵,破之。惠休,惠明之弟也。刘昶、王肃攻义阳,司州刺史萧诞拒之。肃屡破诞兵,招降万馀人。魏以肃为豫州刺史。刘昶性褊躁,御军严暴,人莫敢言。法曹行参军北平阳固苦谏;昶怒,欲斩之,使当攻道。固志意娴雅,临敌勇决,昶始奇之。

癸酉,魏诏:“淮北之人不得侵掠,犯者以大辟论。”

英之攻南郑也,魏主诏雍、泾、岐三州出兵六千人戍南郑,俟克城则遣之。侍中兼左仆射李冲表谏曰:“秦川险厄,地接羌、夷。自西师出后,饷援持续,加氐、胡背叛,地点奔命,运粮擐甲,迄兹未已。今复豫差守兵,悬拟山外,虽加优复,恐犹惶恐。脱终攻不克,徒动民情,连胡结夷,事或难测。辄依旨密下刺史,待军克郑城,然后调派。如臣鄙意,犹谓未足。何者?西道险厄,单径千里,今欲深戍绝界以外,孤据群贼当中,敌攻不成猝援,食尽不成运粮。前人有言,‘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南郑于国,实为马腹也。且魏境所掩,九州过八;民人所臣,非常而九;所未民者,唯漠北之与江外耳。羁之在近,岂汲汲于本日也!宜待疆宇既广,粮食既足,然后置邦树将,为兼并之举。今钟离、寿阳,密迩未拔;赭城、新野,跬步弗降。东道既未能够近力守,西藩宁能够远兵固!若果欲置者,臣恐终以资敌也。又,定都土中,地接寇壤,方须大将死士,平荡江会,若轻遣单寡,弃令陷没,恐后举之日,众以留守致惧,求其死效,未易可获。推此而论,不戍为上。”魏主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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