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以建康住民舛杂,多奸盗,欲立符伍以相检括,右仆射王俭谏曰:“京师之地,四方辐凑,必也持符,于事既烦,理成不旷;谢安所谓‘不尔何故为京师’也。”乃止。

丁卯,封皇子钧为衡阳王。

癸未,汝阴太妃王氏卒,谥曰宋恭皇后。

杨运长去宜城郡还家,齐公遣人杀之。凌源令潘智与运长厚善;临川王绰,义庆之孙也。绰遣腹心陈讃说智曰:“君先帝旧人,身是宗室近属,如此情势,岂得久全!若招合表里,计多有从者。台城浑家常有此心,正苦无人建意耳!”智即以告齐公。庚戌,诛绰兄弟及共党与。

甲午,诏申前命,命太傅赞拜不名。

魏步骑号二十万,豫州刺史垣崇祖集文武议之,欲治外城,堰肥水以自固。皆曰:“昔佛狸犯境,南平王士卒完盛,数倍于今,犹以郭大难守,退保内城。且自有肥水,何尝堰也,恐劳而无益。”崇祖曰:“若弃外城,虏必据之,外修楼橹,内筑长围,则坐成擒矣。守郭筑堰,是吾不谏之策也。”乃于城西北堰肥水,堰北筑小城,周为深堑,使数千人守之,曰:“虏见城小,觉得一举可取,必悉力攻之,以谋破堰;吾纵水冲之,皆为流尸矣。”魏人果蚁附攻小城,崇祖著白纱帽,肩舆上城,晡时,决堰下水;魏攻城之众漂坠堑中,人马灭顶以千数。魏师退走。

丙申,魏主如崞山。

八月,乙亥,魏主如方山;丁丑,还宫。

初,沈攸之欲聚众,开民相告,士民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罢遣三千馀人。府州仪物,务存俭省,轻刑薄敛,所部大悦。

辛亥,以竟陵世子赜为尚书仆射,进号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秋,七月,丁未,诏曰:“交趾、比景独隔书朔,斯乃前运方季,因迷遂往。宜曲赦交州,即以叔献为刺史,抚安南土。”

乙酉,葬宋顺帝于遂宁陵。

自泰始以来,表里多虞,将帅各募部曲,屯聚建康。李安民上表,觉得:“自非淮北常备外,馀军悉皆输遣;若靠近宜立随身者,听限人数。”上从之;蒲月,辛亥,诏断众募。

上谓兖州刺史垣崇祖曰:“吾新得天下,索虏必以纳刘昶为辞,侵犯边鄙。寿阳当虏之冲,非卿无以制此虏也。”乃徙崇祖为豫州刺史。

壬子,魏以侍中、司徒、东阳王丕为太尉,侍中、尚书右仆射陈建为司徒,侍中、尚书代人苟颓为司空。

司空兼太保褚渊等奉玺绶,帅百官诣齐宫劝进;王推让未受。渊从弟前安成太守炤谓渊子贲曰:“司空本日安在?”贲曰:“奉玺绶在齐大司马门。”炤曰:“不知汝家司空将一家物与一家,亦复何谓!”甲午,王即天子位于南郊。还宫,大赦,改元。奉宋顺帝为汝阴王,优崇之礼,皆仿宋初。筑宫丹杨,置兵保卫之。宋神主迁汝阴庙,诸王皆降为公;自非宣力齐室,馀皆除国,独置南康、华容、萍乡三国,以奉刘穆之、王弘、何无忌以后,除国者凡百二十人。二台官僚,依任摄职,名号分歧、员限盈父老,别更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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