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司徒许相罢;以司空丁宫为司徒,光禄勋南阳刘弘为司空。

秋,七月,以射声校尉马日磾为太尉。日磾,融之族孙也。

郡国七大水。

中平六年己巳,公元一八九年春,仲春,国众疲敝,得救去,皇甫嵩进兵击之。董卓曰:“不成。兵法,穷寇勿迫,归众勿追。”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后拒,连战,大破之,斩首万馀级。卓大惭恨,由是与嵩有隙。韩遂等共废王国,而劫故信都令汉阳阎忠使督统诸部。忠病死,遂等稍争权力,更相殛毙,由是寝衰。

袁绍惧进变计,因胁之曰:“交构已成,情势已露,将军复欲何待而不早决之乎?事久变生,复为窦氏矣!”进因而以绍为司隶校尉,假节,专命击断;处置中郎王允为河南尹。绍使雒阳方略武吏司察宦者,而促董卓等使驰驿上奏,欲进兵平悲观。太后乃恐,悉罢中常侍、小黄门使还里舍,唯留进素所私家以守省中。诸常侍、小黄门皆诣进赔罪,唯所措置。进谓曰:“天下匈匈,正患诸君耳。今董卓垂至,诸君何不早各就国!”袁绍劝进便于此决之,至于再三;进不准。绍又为书告诸州郡,诈宣进意,使捕案中官支属。进谋积日,颇泄,中官惧而思变。张让子妇,太后之妹也,让向子妇叩首曰:“老臣获咎,当与新妇俱归私门。唯受恩累世,今当阔别宫殿,情怀恋恋,愿复一入直,得暂奉望太后陛下色彩,然后退就沟壑,死不恨矣!”子妇言于舞阳君,入白太后,乃诏诸常侍皆复入直。

太常江夏刘焉见王室多故,建议觉得:“四方兵寇,由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乃至离叛。宜改置牧伯,选清名重臣以居其任。”焉内欲求交趾牧。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乃更求益州。会益州刺史鄐俭赋敛滋扰,谎言远闻,而耿鄙、张懿皆为盗所杀,朝廷遂从焉议,选列卿、尚书为州牧,各以本秩居任。以焉为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东海刘虞为幽州牧。州任之重,自此而始。焉,鲁恭王以后;虞,东海恭王之五世孙也。虞尝为幽州刺史,民夷怀其恩信,故用之。董扶及太仓令赵韪皆弃官,随焉入蜀。

幽州牧刘虞到部,遣使至鲜卑中,告以短长,责使送张举、张纯首,厚加购尝。丘力居等闻虞至,喜,各遣译自归。举、纯走出塞,馀皆降散。虞上罢诸屯兵,但留降虏校尉公孙瓒,将步骑万人屯右北平。三月,张纯客王政杀纯,送首诣虞。公孙瓒志欲扫灭乌桓,而虞欲以恩信招降,由是与瓒有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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