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卿卿胡涂……”辛夷颤抖着调子儿,双手抚上江离的后背,想极力弥补本身的罪恶。
氛围的温度顿时上升。沉香铺天盖地而来。卷进殿来的东风杂花生树。
男人瀚海般的气味将辛夷覆盖,笼了个密不通风,心慌意乱,她的脑筋更不清楚了,支支吾吾的只顾呢喃“是卿卿胡涂,是卿卿胡涂……”
毕竟论亲疏信赖,她如何都方向江离。只如果他皱个眉头递个意义,她的心便也无可抵抗的败下阵来。
江离说得气儿都不喘个。连续串下来,砸得辛夷直接懵了。她睁大眼睛瞧着江离,有些惊骇有些惭愧,竟是话都回不上。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缠绕的是一重并一重孽,逃不脱的是一关并一关劫。
“棋局当中,身不由己。不由己的是你,还是我,亦或民气。”江离低头嘿嘿低笑两声,笑声有些沙哑,“不要,卿卿。我只要一个你,胜负也好,罪孽也罢,我只要一个你。”
“过节是好,可也累人。都怪前阵子府中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主子,嗅得长孙家风声不对,各个跑得比谁都快。现在府中丫环小厮都没剩几个。筹办端五的香囊粽子人手不敷,却还要女人亲身出来的。”绿蝶不满的颠了颠怀中的大篮子,内里都是油纸包好的上好江米,“现在陇西大捷,那些主子可得猴皮急脸的求返来了。彼时女人必然不要允他们再进府。”
江离抓住辛夷肩膀的力道蓦地加大,竟是一把推住辛夷今后一按,直直将女子抵在佛龛边上,撞得龛沿的香灰簌簌往下掉。
绿蝶在辛夷身后一步处,揽着好几个大篮子,细碎的汗珠在笑靥边闪着光:“可不是。毕竟是生于斯善于斯的关中人。若不是害怕战乱,谁情愿离了这儿半步?三殿下陇西得胜,大魏旗开得胜,百姓天然瞧着风头返来了。还能赶上在自家过端五哩!”
“卿卿呐。”江离复又叹了口气,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模样。他仿佛非常倦怠的模样,蓦地弯下身,俯下腰,将头和顺地搁在了女子的肩膀。
“卿卿,若你思疑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江离死死锢住辛夷,将女子禁在方寸之间。天涯间的间隔没有涓滴含混,只要透不过气来的桎梏,将辛夷缠得缓不过气来。
思疑的藤蔓瞬息起,瞬息凋,瞬息灰飞烟灭。辛夷乃至开端自责,本身是如何被蒙了双眼,不是看不到鲜花帐后的毒蛇,而是看不清旁人的教唆诽谤,暗箭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