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帘动,一室风起,欲语还休间,情不知何起。
“另有?”李景霈一愣,又砸吧两下,游移道,“咸淡合适?”
被那双眸子锁定,翠蜻内心一动,不自发红了脸:“奴婢……怕扰了公子商讨国事……方才听得有官老爷……”
“他们已经走了。现在画舫中,只你我二人。不必拘礼。”李景霈轻笑,眸底一划而过的温软,“过来坐,提了那么个陶罐,也不嫌累。”
赵王李景霈临风窗下,湖面刮起的爽风拂过他墨发,湖蓝色宝镶麒麟衫子高贵天然,倒是墨客般文静的脸,嵌了双辰星般精光隐现的眸,无端就让翠蜻看呆了。
李景霈也不再打趣。当真地尝了一口,诚恳说确切只是浅显,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实在没尝出味儿,但是看了眼对坐的女子,等候的眸晶亮得还带着羞。
李景霈只觉表情大好。他又伸出一只手,搭在女子的手上,因而双手拢住那只莹白玉荑,愈显东风含混生,一室柔情转。
翠蜻唇角动了动,想笑,又有两分羞恼,嗫嚅道:“不是……是奴婢……加了好多莲子……”
李景霈凑过身去,靠近女子耳畔,唇齿开阖间,男人独占的热气拂:“本王不插手,另有一个来由……是因为不想错过,和翠蜻你的相遇呢……”
翠蜻又红了脸,仓猝递过汤勺:“公子……先尝尝……奴婢的技术比不上御厨,公子莫嫌弃……”
“差未几。但不是警告,不如说是提点,或者商定?因为娘舅给本王的安排,以及本王本身的筹算,也没想过亲身参战。”李景霈捏了捏女子玉手,眉间纷繁安宁,“毕竟,做儿子的,哪能反了老子。就算担当大统,也为天下人诟病。以是娘舅打头阵,本王无需插手。”
王俭率兵攻破明德门,占有长安。晋王退守皇城朱雀门,据城门而守,历经五日鏖战,两边皆死伤无数,临时休兵,各做调剂。
李景霈噗嗤一声笑出来:“养人?这话如何听着不对劲儿?”
翠蜻浑身一抖,小脸更红了。倒是不测的不恶感,也没有抵挡。
李景霈的唇角弯成都雅的弧度,扯闲话道:“你可知刚才来的官老爷是谁?是晋王的使臣……”
“奴婢给公子炖了鸡汤……西市口儿顶好的老母鸡,最养人了……”
同时,天子李赫的御驾仍然被困在关外,如条黄金笼中的病龙,被王家钳得死死的。
“以是方才的晋王使臣,是来警告王爷,不准互助王俭?”翠蜻晶亮的眸子一转,下认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