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景霆一愣,又惊又喜。
茶社是浅显的临街茶社,大堂里平话人的板子敲得清脆,顶楼是富朱紫家的包间,倒也温馨,挑开竹帘,不远处的钟楼一览无余。
李景霆只觉眼角发烫,他不得不垂下视线,才气粉饰没法节制的热泪,不然号称老铁树的王爷,在几十名臣上面前,也就太丢脸了。
钟昧干干地咽了口唾沫,被江离连续串诘责,砸得五雷轰顶,眼冒金星。
幸亏不止他一人。
“这,才是江山。”李景霆向着楼外满城繁华,正色哈腰揖手一礼。
郑诲朗声大笑,笑得额头上又添了几道褶子:“诸位大人,你们可想过,此次出头的成果?没有皇令,自作主张,如果诛九族,说实话,万没人帮你们脱罪的!”
这是官帽的答案。
钟昧顷刻愣住。只呆呆见江离莹指双并,若执起无形的棋子,重重地敲在桌案上,砰一声微响――
一顶官帽,肉食者谋。他们是尚书侍郎中书令金吾卫,是栋梁帝师芝麻官小狱吏,现在却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父母官。
连续串的发问,砸得钟昧脑筋发懵。他直觉感觉江离条条在理,可仿佛李景霆也没错,算来算去,他直接哑巴了。
“这,才是王选。”聂轲看着李景霆的背景,也重重地将额头叩在了空中。
“影卫还是留在王府,保卫王爷全面罢。其他的事,交给老夫!”一阵豪放的笑声打断,惊得聂轲匕首乍然出鞘。
……
“若派出我孙氏统统亲兵侍卫,并令丰州灵州一带孙氏分炊大力互助,可够?”
“不消王爷操心!老夫自有计算。连王爷都拿本身往律令刀尖上撞,老夫还怕甚么!”郑诲满不在乎地摆手,笑意愈浓,他顿了顿,再次启口间,神采多了分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