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找不到……那边也找不到……完了完了,王爷生机了……”
提到阿谁“他”时,李景霆的腔调有些不顺,像是喉咙滞了口气。辛夷却没发觉,调剂着指尖的绣花针,端倪婉婉。
可唯独,他没有抵挡,也不再说话。
到处都能听到这句话。无数丫环侍婢翻箱倒柜,找着甚么东西,而影卫们如临大敌,空中都快挖三丈了。
先吃着糖,口舌间芳香尚存,再喝一口药,天然比常日还要苦上三分。
算来算去,药没错,错的是那颗糖。一苦到底,总比先甜后苦,来得慈悲些。
“本王这儿顶级的药材,是给你养身子的。可不是给他做香囊的。”李景霆脱口而出,嗓音有些闷。
“算了。本王亲身去。”话刚一出口,李景霆耳根子就有些烧热,他不由偷偷觑眼看看侍女侍从,下人们凡是有丁点动静,他这脸就愈挂不住。
“这就乖了。长生。”
黑衣男人也顿住。埋没在一身黑衣中的眸,流转着微光,有些挣扎,有些苍茫。
“恩。我看过卷策,知蜀中多湿,又逢春雨淅沥,身子会受不了的。便深思着,给他做个初湿祛风的香囊。填了艾绒黄柏桂花,药材都是最好的。”辛夷碎碎念念,檀口轻启,眸底氤氲起脉脉秋水。
但如果一开端就喝药,反正都是苦,不会有太大差。
李景霆心尖一揪。
李景霆立在三步开外,眸色一闪:“你给……他绣的?”
武斓眼睫毛扑闪,算是回过味了。
常日平常的小行动,现在加在脆弱的后脑勺上,却变成泰山压顶的剧痛。
“不肯偷那些信么?”李知烨不辨批驳地笑笑。
“王爷表哥?”武斓一怔,觉得挨骂还没完,被唬得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