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这么去做了。参与棋局博弈,争夺权势好处,乃至与“王俭”相互算计,她只记这句话:成为最得力的棋子。
……
郑斯璎的眉眼有半晌抽搐,但只是半晌,就化为了嫣然的笑意,和顺得令王文鸳发懵的笑意。
她再没有见过“爹爹”,只要“王俭”,恶梦般的“王俭”,杀死了她“爹爹”的王俭。
“先成为最得力的棋子罢。”他也回得直白,被紫袍锦带映亮的脸,光辉高贵如天神,却陌生得像个路人。
她内心不竭响起这句话。然后就欢乐得,像个小傻子。
最后一个用字落下的同时。
也让那枝金簪,紧紧地刺穿血肉。
是最致命的缺点,是最柔嫩的命门。涓滴抵挡不得,因为情局里,和顺如刀蚀人骨,刀刀都是心甘甘心。
金簪被噗一声拔出。
他拾起那两半碎项圈,看了眼哭得像小泥狗的她,竟忽的暴露一丝笑意:“碎了就碎了罢。恰好文鸳收着一半,老夫收着一半,父女连心,这便是父女连心。”
郑斯璎倒是一声轻笑,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往本身的小腹深处捅去。
他,是我的软肋。
……
“但是,王文鸳,你又很笨拙。因为动了一小我的软肋,以是砧上鱼都能变成疯子。”郑斯璎的笑声合着喉咙里鲜血的呼噜声,听得人骨头似有蚂蚁爬。
王俭将一半项圈塞到她怀里,另一半收进本身袖里,伸出刻薄的大手,抚了抚她脑门顶:“文鸳长高了呢。”
先成为最得力的棋子。
……
爹爹!这是我的爹爹!
她想再唤他爹爹。
……
王文鸳已经惊骇得说不出话了。她只能徒劳地眼角愈裂,榨干浑身每一丝力量,企图拔出那只金簪。
但是“王俭”只是对劲地点头:做得很好。
然后终究某一天,她发明本身也变得陌生了,满眸充满了和“王俭”普通的欲望和炽热。
爹爹返来了,她也返来了。
她想再找回爹爹。
“不成以……郑斯璎你真疯了,你疯了……你放开手……你会死的……你害死了我,本身也死了,鱼死网破有甚么好……谁也活不了……”
真好。
饮下鸩毒,却也因为是那小我的毒,以是甘之如饴。
因而她持续这么去做了。以另一个本身也讨厌的本身,向最高的顶峰爬去,踏过白骨,身浴鲜血,浑身肮脏不堪。
父女连心。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也是她最后一次听到这个词。
没有一丝温度。只要满眸的欲望和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