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出现股嘲笑。世上有一种人,是披着阳春白雪的皮,内里却比泥脚丫的老百姓,还要脏。
“门外的儒生吵得鄙人寝食难安,实在是受不了。不然也不会不顾韫心的意义,领了辛女人的情。还望女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杜韫之必报。”
辛芷忙蹬蹬跑了出去,可当她错愕地跑返来,扯着嗓子叫——
听到前面,窦安笑嘻嘻。可听到前面“皮够健壮”,乜到院子里放着的根木板子,浸了齁人的盐水。
想他钟昧乃天枢台影卫之首,现在因一时胡涂,蒙了猪油心。即便辛女人放过他,等自家公子返来,他也没好果子吃。
“表妹你就这么狠心!你都能收留你的朋友,我就不能收我的女人?何况,这是你将来的表嫂,你也能眼看着她被连累而不顾?是,五百金,我偷拿了五百金子,没和你筹议。但我本就是掌管族中财帛,话还是你放的!我动族库如何了!最多先斩后奏,也罪不至死呀!你放根盐水板子甚么意义!你还要暗害亲兄不是!”
窦安还是涎皮地笑着:“表妹这话可骇人了。能有甚么错,和你结这么大怨?”
辛夷直接一个茶盅摔在了石砖地上:“把板子给我备好了!要最结实的板子!再拿盐水给我浸过!”
窦安说得非常详细,辛夷的眼皮子倒是猛跳。
辛夷半开打趣半当真地瞥向窦安:“表哥,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