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由族老们掌管,不管是以我辛氏族名,还是各房本身的,和外界有牵涉的账目,都全数过清。人家欠的立马去催,欠我们的加急还上,若自家钱不敷的,临时从族库赊账,把外界纠葛都理清。”辛夷思路清楚,安闲稳定。
但是现在的他,仿佛又不是这个窦安。
辛氏族人也张着嘴,脑袋都懵了。
辛歧没有回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目光往某个方向一瞥,旋即一抹衫子走出,沉稳的男声在堂中响起。
放佛他站在那儿,就似携江山而来的王者。竟涓滴不输金銮殿上那位。
“第四:放归佃农。派人提早向佃农传风声,我辛氏将有大难,恐有力再雇农。农户情愿将地步买归去的,皆准。不肯买的,我辛氏收回田产,赔付农户放归钱。”
族老们欲言又止,见辛歧和辛周氏都在点头,便也不再说甚么,纷繁揖手道:“就按六女人说的办罢。但若窦安的体例不顶用,出了事儿可没谁保他。”
辛夷一愣。
诸人也缓过神来。看窦安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有惊奇有畏敬有震彻,却独独没有质疑。
“第四:备老宅,送老幼。”
如同圣旨。王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