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尘并没有看她,只顾玩弄动手中半成品的匕首,沉声到:“有,还是没有?”
辛夷眸色一闪。圆尘这话说得非常古怪。
辛夷的指尖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最后松开时,她的神采已经规复了平平无波。
“奴家一介俗人,可听不大懂主持的偈子。主持无妨把话说清楚些。如果因会错意惹起甚么费事,可就平白冤枉了。”辛夷腔调平和如昔,但是瞳人却灼灼地锁定了圆尘。
辛夷的眉间腾起一股凉意。圆尘没有自称“贫僧”,而是“我”,一个对世人过分浅显于他倒是太不浅显的自称。
一股危急感涌上心头。并且还是来自“小伏龙”这个过分强大的敌手,这让她刹时决定:既然前程不妙,不如翻开天窗说亮话,存亡祸福都有个明白。
没想到她的指尖刚触到门拴,背后圆尘的声音幽幽传来:“我二十年前剃度削发,活着的意义就剩下了一个:保护那纸和谈。这是我用平生换来的,心甘甘心换来的,以是它就是我的命。不管是不时监督五姓七望遵循,还是提点高家后辈万不成超越。这就是我活着的全数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