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鹅梨帐中香。”跹跹玉指纤纤,笑意温软,“跹跹也是几日前偶得此香,竟感觉甚是班配奴家,故日日熏点,谁知大人喜好至此。今后凡是大人来,跹跹就用此香,好还是不好?”
“五百两价高!璎珞归郡君!”
公然,“一千两”三个字撞入辛夷耳帘,让她浑身一抖,竟是有半晌懵了。
“美人儿,你等着我!我把璎珞赎返来,再送给你!归正我王家不缺钱!令媛换尔一笑,值得值得!”王文鹰嘿嘿地笑笑,掐了把跹跹的雪臂,遂把目光盯紧了辛夷,“怀安郡君,你听好了,银一千两!我出价银一千两!”
跹跹走上前来,朗声震震:“五百与一千,从数量上看,高的确切是一千。但是从银子的重量来看,郡君的银子就比王家的银子重太多了。一两辛家银,足以当三两王家银。以是郡君实际的出价是一千五百两,高过一千两。”
“按买卖端方来,天然最好。只要谁出的价让跹跹女人对劲,这璎珞就归谁。”辛夷也答得滴水不漏。
王文鹰仿佛胜券在握,他径直上前去搂跹跹,笑得横肉乱颤:“美人儿,我再把璎珞送给你!别管甚么姓窦的小白脸送的,这璎珞就是我送你的!你可喜好?”
王文鹰最早反应过来,恍若被人打了一巴掌,他冒死甩着满脸横肉:“美人儿,我没听错罢?你识数么?五百两与一千两,价高的是一千两哩!怎的归她辛夷了?”
“美人儿好香。就是这类香味儿,这阵子但是把我的魂儿都勾去了。”王文鹰涎皮地靠近跹跹脖颈,深吸一口气,沉醉地微眯了眼,“之前美人儿是万花丛中一朵。现在配上这香,就如红杏一枝出墙来……呸呸,是牡丹一枝傲群芳,傲群芳。”
诸人听得一懵一恍,现场一片死寂,都待得跹跹持续解释。
连辛夷也再次确认:“跹跹女人,你可听了然?本郡君出价五百两。”
但是,话虽说得冠冕堂皇,辛夷心底却暗自叫苦。
跹跹变着法的骂毫不包涵,把王家贬成了窝囊废,充其量是抱着堆银子,内里连五脏都不齐备,说人不像人,倒像个牲口。
买卖端方,价高者得。王文鹰已经出价一千两,辛夷没有及时出价,想来是比不过银子,那这桩买卖就已经了了。
“一两王家银当三两辛家银,这多值出来的二两,一两名心,一两名肺。郡君这厢是故意有肺,王家这边确切徒有其表,实则空空如也!”
“五百两!瞧你那穷酸样!没点本钱还敢和王家作对!来舔本大人的鞋尖差未几!”辛夷话音刚落,王文鹰就大笑起来,笑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