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老鬼……
我喊了几声,老鬼的眼睛方才睁了开来,瞧见是我,忍痛说道:“王明?你如何会在这儿,我这不是做梦吧?”
我不晓得这事儿对我是无益还是有害,正考虑利弊,那脏老头就一把捏住我的胳膊,就像铁钳子一样,抓得我骨头疼,低声喊道:“疼,疼,你快拗断我的手了!”
这个重刑犯缧绁内里的脏老头非常高冷,除了我出去第一天的时候问了我的来源以后,撂下一句话,便再也不睬我。
脏老头吓得放了一动手,又赶快抓紧,一脸严厉地冲着我说:“奉告我,快点!”
我到底是走了甚么狗屎运,前一个狱友老鬼已经让我革新了三观,大开眼界了;而这一个狱友则更是霸道,让人叹为观止,不晓得如何描述他的妖孽之处。
甚么,这脏老头是罗金龙他们的人?
他这么说,老鬼反而放心了,安静地说:“实在,我并不叫老鬼;这个名字,是教我那人的名字。”
那小子瞧见内里的景象,对劲洋洋地嚷嚷:“嘿呀,没想到你们另有这一手,幸亏老子比较机灵,可算是逮到你们了吧?”
老鬼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题目,堕入了长时候的沉默。
我不否定,也不承认,而是描述了一下老鬼的表面,那脏老头摇了点头,说不是他,不是他……
脏老头嘿然笑了,说:“你感觉在这里是一种痛苦,但对于我来讲,恰好是一种修行;再说了,我在内里仇家各处,不如在这里安逸。奉告我,教你口诀的那人,是不是你口中的老鬼,那人长甚么模样?”
老鬼忍着疼痛,盯了脏老头好一会儿,洒然一笑,说你问,老子还怕你不成?
脏老头回过甚来,咧着一口没牙的嘴冲我笑:“不是我跟你吹,当年老子纵横南海,可没有谁敢跟我不平过,要不是老子换了一副身材……”
我忍不住笑了,说大爷,你可别逗了,你如果能够分开这监狱,何必留在这里刻苦?
遵循老鬼的说法,他传给我的这经诀应当是非常隐蔽的,晓得的人未几,对方一下子就能够说出来,应当跟这经诀是有一些渊源的。
我吓了一跳,仓猝进入此中,瞧见房间里只要一铺床,而老鬼则躺在床上。
他的四肢都被银色的金属枷锁锁在床上,而心口处的部位,则被插着一根银色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