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垂着眼,把他手里的枕头抽了返来。
薄染往窗外看了一眼,月色还是那样照人,忍不住再次转头,裴锦年却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入目标是浓黑的眉,沉寂的眸,卷曲的睫毛。
裴锦年给她拉过被子盖上,低头看看本身,这难堪的衬衫裤子都洗了,就一条内裤在身上,叫他如何归去?
裴锦年揉了揉眉心,从另一侧躺上床,这期间一向没松开她的手,躺好后,俄然收回一声感慨的轻笑:“真思疑你有没有喝醉……”
换好衣服,爬起来洗漱,边刷牙边想,酒这东西今后还是少沾啊,喝醉酒让男人帮沐浴还帮换内衣甚么的,太可骇了!
更加难的是,从刚才帮她沐浴起,被她又磨又蹭的,上面就肿胀得难受,成果另有的看没的吃。
刚一回身,薄染却俄然展开了眼,也拉住了他的手。
一伸手,枕畔空空,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却忍不住脱口而出:“骗子!”
裴锦年俄然翻身而起,撑在她的上方,五指与她紧紧反扣。借着窗缝泄下的月光,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眼角有一点泪光。
这三个字太惨白,也太有力,但他除此以外,竟找不出别的能够应对。
“你……和程欢。”
“看在手套的份上。”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又回到浴缸边,任劳任怨的给她擦洗。
把她安设在床上,裴锦年身上的衬衫裤子根基也湿透了,一起脱下来,跟她换下的衣服十足扔进洗衣机。
仓猝拎起被子往内里看了眼,小脸蓦的一红。
幸亏裴锦年就是真的帮她沐浴,也没甚么别的意义。
“禽兽!”忍不住骂了一句,扭过甚去背对着他。
“放心,我再禽兽,也不会在你流产先人性大发的,从速睡吧。”
薄染却还是张着眼睛看着他,有点在理取闹似的不放手。
裴锦年摇了点头,俄然间矮下身,半跪在床边,反握住薄染的手,悄悄的捏了一下:“你真想让我留下来?”
喝了大半杯,薄染吞咽了下,重新躺倒在床上。
“哪句?”
她有些惺忪的展开眼,床头摆着一套洁净的衣服,最上面,是……内衣。
说完,已经伸手过来替她拢好了被子,手臂箍在她腰上,浅浅的呼吸喷在她颈后的皮肤里,暖暖的。
“……”
“好不公允,我第一个男人是你,身边的每一朵桃花你都要掐掉,但是你却不止有我一个……”她像个孩子,用娇憨的口气在他怀里撒娇,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却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