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半晌,十三终究败下阵来,“好吧,公事在那里,我来帮你,不过说好了和明天一样我帮你理好,还是得你本身来,我也有很多公事要做。”除了萧炎伤情最重的几日,她都托双林或是传风帮她把公文带来这里,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得她亲身出面。不过如许也有好处,她的事情本来就和虎帐有关,中间有萧炎这个头头,遇事也可直接扣问,两人有商有量措置起公事也很得心应手,十三乃至忍不住想起所谓“妇唱夫随”这个词。
“哎,我如何比你这个病人还要惨痛的感受。”一边埋头苦干,十三一边嘟囔,但抱怨归抱怨,行动却一点也没变慢。
在虎帐里除了一些初级将领,文明程度遍及不高,措置公事偶然候的确让萧炎头痛,那些人写起东西要么错别字连篇,要么非要学人家文绉绉,字又丑,看起来的确折磨。
“我没力量。”萧炎和她对视,眼神非常开阔。
本来话说齐王那边派了刺客欲要拔了主帅扰乱阵脚,无法派出的刺客除了一个离得远些的全被萧炎的人马擒走了,逃脱阿谁也没有看逼真,只咬定萧炎确切被刺中了。
十三微微一笑,“这位想必就是罗大人了吧?久仰大名。”
他们觉得这和往年的那些劫夺没甚么辨别,但萧炎等他们好久了。
“我看你们虎帐内里的事件也是有类可循的,每种事件都规定一个款式的表格,甚么处所写甚么都给他们规定好了,另有些处所商定好甚么暗号代表甚么意义,也不消每次一样的话都写一遍。”当时十三是这么说的。
“罗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十三摆摆手不在乎道,“你和夫君慢聊。”
十三走到隔断的屏风边上,俄然一个黑影挡在面前,她昂首,是一个长了胡子的身形高大的年青人,目光沉稳,嘴角尽抿。
“你如果有个娘子在中间服侍你,你也会躺着的。”传风瞥他一眼,“只要没迟误公事就行,帐子内里的事情门帘一掀谁会晓得?夫人原赋性子就清冷,这回可贵暴露些至心来,好言好语殷勤备至,不乘胜追击,岂不白白华侈公子流了那么多血?”
“你那点子还真不错,到时候我让人来学了,今后军中就这么干。”萧炎悠哉道。
本来也担忧齐王把他们当枪使,厥后想,齐王干的是谋逆,如果败了得死百口,他们呢,真抢不过跑就是了,茫茫荒漠,谁能拦得住他们?此番考虑之下,没有筹办安妥,他们就仓促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