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的很重。”有人在她耳畔说话,“夏元琛很短长,那一箭几近要了他的命。不过他现在可否从鬼门关返来。尚未可知。”
谢尧瑱站定的位置,恰好遥遥对着夏元琛。他来时,并没有健忘随身的剑,以及一把常用的弓。
“我想着,对夏元琛,她或许能够起到管束作用。再者,即便起不了感化,荆夏百姓皆知他们皇上宠嬖白氏,任她丧命,夏元琛也会落个无情之命。并且,她说,瑜蕊在对方手中……”
“我?”
谢尧瑱有些踌躇,可在玄幽兵士的目光之下,他终究骑马朝宣旒走去,这行动,让宣旒神采多了些笃定的得色。
含之神采更白,唇边却漾出一抹淡极的笑:“那皇上你就尝尝,是你先说完,还是我行动快!”
本日,帐外却俄然一阵仓猝,一队兵士急仓促抬着一副担架冲过来,另有焦急的声音喊着是谁受伤了。
你还活着!
好轻易走到帐篷口,含之悄悄站在门外并不往里再进,她看着简易的床上躺着的那人,从眉眼到脚,没有一处是她熟谙的模样。可为甚么,心竟跳的这么短长,特别是看到他胸口处那不竭冒血的伤口时,心疼的这般短长!
谢尧瑱部下一顿,已经错失最好的机会,已经重视到这边的荆夏将士,很快将夏元琛庇护起来。
欲唱一首阵前曲,曲间断肠泪,泪尽笑前缘。
“凭我,是荆夏贵妃!”
宣旒看她蹙起的眉头,捏着假装身份的小胡子。轻笑道:“你若帮我一个忙,我便让你陪在他身边。万一他就此死了,也算是最后有你陪着一程,如何?”
“白含之,夏元琛现在不知死活,如果我现在挑明谢尧瑱的实在身份,他必万箭穿心而死。”
目睹那支箭就要射出去,坐在他身后的含之猛地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不要伤他!”
谢尧瑱有些愣怔看一眼含之,却只看到她低头的模样,看不清楚现在她脸上的神采。
疆场沙扬起,白骨化成灰。疆场争,夺天下,向来血流成河骨成堆。
尧瑱!
混战中,有荆夏兵士偷混在这里,听明白这里启事,冲着荆夏军队方向大喊道:“玄幽皇上在这,被人用匕首威……”一句话未说完,他被反应过来的玄幽兵乱刀砍死。
可刀光之下,只剩下你死我活。
含之紧紧盯着宣旒,大声道:“宣帝,你现在是要和要战?”
许是主帅受伤慌了很多人,含之挣扎着来到帐篷门口时,竟没人顾及到她,这也让她这么多天来,头一次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