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日没夜的带她赶回长安救治!却还是被太医确诊失明!这统统都是拜你所赐!是你这蛇蝎心肠的妖女!”
孟竹心说得义愤填膺,仿佛只恨现在还不能要她命。
孟竹心先是佯装受伤被她相救,再是费经心机引她动情,为的就是在结婚第二日,将楼兰一网打尽!
青鸢说不出话,心脏仿佛也被双大手狠狠掐住,烂得血肉恍惚。
“二者不成相提并论!”孟竹心转头瞪向她,似要用眼神将她凌迟。
“既然楼兰被灭是我的命!那沐珊珊眼睛被我所毁!也是她的命!是你作歹多端的报应!”
青鸢本觉得又是鞭挞拷问,可直到狱卒拿出把小刀比在本技艺腕,她才终究反应过来,声嘶力竭的挣扎尖叫。
“兵不厌诈.....与她无关....”青鸢细嚼这几字,尝出此中宠溺还感觉胸口一刺。
话毕,孟竹心不再看她一眼,偏过甚大步走出刑房,直到连脚步声都消逝无踪。
“骗你又如何?兵不厌诈!输了就是你的命!”孟竹心回过身,眼眸中像是闪过甚么,可很快便被淹没在乌黑瞳孔中。
“得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手快一些,你也少受点苦。”狱卒说完,刀扎入青鸢皮里。
“孟竹心......孟竹心!!”青鸢声音肝肠寸断,肆意的眼泪不受节制坠落,却还在叫着那人名字。
“呵,怒了?”青鸢痴痴笑起来,可脸上清楚是对存亡的倦意:“你越是气愤,我越是欢畅,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称心!”
“贱人!”孟竹心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青鸢嘴角渗血,脸上红肿班驳。
堵塞间回想起楼兰毁灭那日,沐珊珊穿戴件粉色轻纱裙,梨花带雨的扑进男人怀里,连她看了都感觉心疼。
青鸢深吸口气,像是如许就能让本身心脏痴钝一些,嘴角还是挂着嘲弄:“如何?你骗我至心,骗我洞房花烛时,如何未曾想,两究竟能不能相提并论!”
孟竹心像头昂扬的雄狮,咬牙切齿的吼怒声振聋发聩,一双利眼能将人燃烧殆尽。
“不!不成以!求你们!不成以!”她终究哭出声音,哭泣的像只小兽。
“不!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凄厉嘶吼在天牢中回旋,青鸢惊骇的遁藏,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这是双曾经能将四十九套红缨枪法玩到入迷入化的手,这是双自幼在疆场上迎敌无数的手掌,你何其狠心!
“我死去的楼兰百姓不无辜,我捐躯的楼兰兵士不无辜,不过拿掉你那小恋人一双眼睛,你却奉告我,这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