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颜子廉似是想起甚么，“传闻你比来与靖远王世子走得有些近？”
昭武帝本日表情大好，对着陈霂也有了笑容：“霂儿平身。”
陈霂状似冲动地跪了下来：“谢父皇。”
燕思空眨了眨眼睛：“你是指……”
马车停了下来，小六道：“燕大人，您到了。”
燕思空哭笑不得。
陈霂不疾不徐地摊开了卷叶，清了清嗓子，朗声颂念起来。
封野面露忧色。
以后便开端了舞乐宴席，朝臣们终究能松上一口气，填一填饿了大半日的肚子。
封野挑了挑眉：“真的？”
燕思空看了看摆布，轻咳一声：“你小点声。”
颜子廉点点头，朝封野拱了拱手，封野也回礼：“颜阁成本日辛苦了，路上谨慎。”
封野拉着燕思空走到一边，低声道：“你本日到底站哪儿了，我一向在找你。”
此诗充满着禁止又含蓄的歌颂，且富有竭诚地崇拜，却不过分奉承，听来叫人通体镇静，偶尔用词稚嫩，也瑕不掩瑜，直让人感念陈霂的真情透露。
此次昭武帝借寿诞之机，为黄河两岸受水患之难的百姓祈福，是以寿宴是全斋宴。燕思空心中暗讽，寿诞所费少则几十万银元，究竟如何能真正纾解百姓之苦，这昏君当真不晓得吗？
“你做得很好，他日也要经心帮手殿下。”
天子寿诞，是举国庆典，昭武帝性好奢糜，每年生日都要好生筹划，本年逢四十划一之寿，天然更不能含混。
陈霂挺起胸，俊美的少年身上带着一股掩蔽不住的贵气，他不卑不亢地答道：“儿臣为父皇写了一首诗。”
燕思空转过脸去，果见封野正笑看着他，落日之下，他的皮肤竟似玉普通通透。
“你看你，晒得脸都发红了。”封野低头看了看他，“早晨多吃点，寿宴结束后就来找我，我送你归去。”
殿内溢美之声四起。
“哎呀，世子。”梁随拱了拱手。
燕思空定定地看着封野：“那你呢？靖远王殿下，恐怕很难置身事外吧。”封剑平局握大晟最大的兵权，谁能得他搀扶，就能坐稳太子之位，但他目前没有倾斜于任何一方，实在是明智之举。
燕思空点点头：“靖远王殿下贤明。”
昭武帝被捧得飘飘然，明显对此诗也非常对劲：“可贵霂儿有此情意，朕喜好。”
“瓦剌长年派人刺探，此次也没甚么特别。”
封野咧了咧嘴，满不在乎：“我会在城里待上几日，我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