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风不起浪,虽不如传闻那般夸大而荤素不忌, 但他们确然是极其纵情的一族,有了情有了欲, 便毫不踌躇地挑选放纵。
少年换下的长袍寝衣悄悄地躺在衣物栏里,背后有两道狭长的裂缝,那是因为少年展开翅膀而扯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如安在码字和看小说中寻求均衡,这是朕比来在严厉思虑的一个题目【举起朕的金锅盖】
即便,那是朵日出即逝的昙花。
浴室中的人顿住了统统行动,滴答作响的水声中,唯有强自压抑的粗重喘气接连不竭地响起,终究重归安静。
迟景年清算好下楼的时候,黎稚已经吃完了早餐。
黎稚承认,因为甜睡前没有告诉迟景年――他能猜到对方大抵会是甚么反应,因而最后甚么也没能说――而对他有种莫名的惭愧感……
见劈面愈发毫无耻辱心的家伙点了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他顿时眉梢一挑,翅膀一伸,像打地鼠一样,狠狠地拍向那奋勇高歌的大鸟。
倒不是因为耻辱感之类的。
他所处的位置高,一低头,因为迟景年的姿式而完整透露在视野中的某凸起就这么无遮无拦地撞进眼底,躲都躲不开,辣眼睛的能够。
迟景年鬼使神差地抬手,抓住那总挠在心头的翅膀尖,下一秒就觉到手心一空,黎稚反应极快地挪开了羽翼。
因而,他们不架空情爱, 不压抑情爱。
“……吱吱。”
下一秒,两米多长的纯黑羽翼在背后缓缓伸展开,带着安闲不迫的气势,不紧不慢地掩住大片微茫的浮光,不属于人间的威压与斑斓并存,在模糊绰绰的光芒中恍然如梦。
迟景年低着头,没有答复。
这一下他是算计着力道下的手,势大力沉,迟景年闷哼着弯下腰,又痛又爽地蜷成了一只虾米。
他们只是不肯。
等黎稚走出盥洗室,迈向楼下,迟景年才起家,暴露一双深不见底,仿若监禁了万千吼怒着的妖兽的眸子,一步一步,绷紧了下颚走向盥洗室。
黎稚坐在床上,顺着他的行动下认识垂眸瞥了一眼,顿时没好气地动了震翅膀。
迟景年闭着眼睛在地毯翻滚了两圈,面朝下静止不动。半晌后,他淡定且习觉得常地直起上身,昂首,暴露一双幽深的黑眸,正对近在面前的庞大翅膀。
浅金的晨光,泼墨般的底色,黢黑的瑰丽尾羽,顺着气流悄悄颤抖的柔嫩绒毛,好像有生命般浮动着的紫青流光,瑰丽得令人目炫神迷,心旌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