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要走的时候蛇妖又才急道,“我所说的句句失实,我未曾骗你,你就不能帮我一回么,如果我再不能归去……姐姐她的内丹……说不定就保不住了。那邪祟不是甚么好东西,我们不能任由他做大做强,不然前面就不是一两个村落的伤亡了……”
“哦,如何个不得已。”
蛇妖有些动容,别过甚去拭了拭泪才又道,“那每天雷一向不断,我便晓得姐姐能够逃不过这一劫了,这此中必定也有那邪祟做的手脚。只是当时环境告急,你们这些道人又信不过我,我也不好解释太多。只好趁你们安插结界的时候,暗中念了‘雷音咒’,以刑止刑,逃了出来。”
必真甩袖欲走,未清道人正筹办靠后佯装方才出去,那蛇妖却又叫住了必真,四下刺探了一下,发觉并无外人,这才定定的看着必真道,“那好,我只问你,我若说了,你是否至心想要帮我?”
“我……”蛇妖欲言又止。
“那就没得谈罗。”蛇妖嘲笑道,“公然你们这些羽士,全都是虚情冒充,也不知之前是谁来找我说内里现在骤雨疾风,黑云压顶,问我但是有甚么委曲的,乃至于雷霆起火。”
未清道人去到藏经阁的时候,甫一出来就闻声必真大惊道,“你是说真灵子师兄没有死?”
“我要听实话。”必真夸大道。
而那黑云恰好只罩在承平山的上方,久久未曾散去,未清道人立在廊下望着那黑云心中千头万绪,总感觉应当有那里不对,只那未明道人望着天上滚滚的浓云直叹,“蛇妖作歹多端,这是彼苍开眼,见得我们制住了蛇妖,也忍不住为那些惨死在蛇妖手里的人哀叹!”
那蛇妖又道,“我赶去的时候不算太晚,固然姐姐当时候已经没了气味,但她内丹还在,并式微入那邪祟的手里,这便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便忍痛将姐姐的内丹带走,藏了起来,筹办返来找那邪祟算账,却不料碰到了你们。”
必真分开的时候,好似听的被关在牢里的那蛇精哭了,哭声悲坳,令人感慨,只是羽士,本来就是要绝情弃爱的,他不能妇人之仁。
必真有些松动了,却又看着那蛇精道,“那好,你答复了我这个题目,我再决定放不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