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远默而不语,这些年来,贺知君蒙受过的刁难他再清楚不过。谁知造化弄人,这么多年来丞相夫人所折磨的倒是本身的亲生儿子。他安慰道:“若她已经悔怨知错,无妨给她一个机遇?”不幸天下父母心。

宋怀远淡淡一笑,“男人汉,自当胸怀天下,心系国度。”

鸿轩复而驳之――若父亲生而不教,母亲生而不养,听任置之,一如屎尿!

钦此。

“纷繁扰扰,唯酒解千愁。”宋怀远举杯。

贺知君抬起微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唉呀娘,你就坐嘛。”叶如蒙将林氏按了下去,在她耳旁娇声道,“我都说容王爷人很好的啦。”

皇被骗朝怒斥贺丞相,本欲降其罪,后因太子等人讨情,将他贬为从七品的庶吉人,与本年新进的二三甲进士们一同入翰林院就任,另笞了二十大板,罚俸一年。丞相伸谢圣恩后,领了罚便被人抬回丞相府了。

但是二人的同窗鸿轩却推行“父母无恩论”――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比方物寄瓶中,出则离矣。

宋怀远沉默好久,俄然开口提起,“还记得我们客岁曾经和鸿轩争论过‘孝’义吗?”

“先生常说,小错谅之,不为贤,大错体之,方为贤。”

“谢公公。”叶如蒙正欲起家,回禄两步上前来将她扶了起来,叶如蒙内疚地低下了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有些怪不美意义的。

“该当吧,另有待落实。”宋怀远略有怠倦,他昨夜也未曾入眠。

贺知君提起银酒壶,往酒杯中注入清酒,苦笑道:“昨日本想说与你听,奈安在你家中候了你一日,也不见你返来。”

宋怀远无法一笑,“昨日与太子殿下商谈书院之事,直至夜深方才返来。”

贺知君点头,“此时现在,我倒真愿我如那瓶中物了。罢了,我真恋慕你。”宋怀远的父母兄弟,是他所求之不得的。父母恩爱,兄友弟恭。

这二人一起无言,来到不醉楼前,相视一眼,默契地上了楼。大要上,这二人将平步青云,风景无穷,但实则却各有各的痛苦,同为得志人。

“哦?书院的事有下落了?”贺知君微微提起了些兴趣。

兹闻叶国公府长房嫡女叶如蒙温婉贤淑、蕙质兰心,今容亲王邻近弱冠,适逢婚娶之时,特将汝许配于容亲王为王妃。统统礼节,由礼部帮手容王府筹办,并于四月十五结婚。

贺知君一饮而尽,苦闷道:“谢姨娘已被休弃,她和我大哥二人都被贬到别院去了,只怕今后日子极其难过。母亲也被父亲禁足,小妹说她整天以泪洗面,想要见我一面,可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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