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外来女,在京既无亲戚,也无人脉,除非是旧了解,不然不会在钱务上来往如此频繁。

海云舒叮咛:“既然抓住把柄,就别等闲放过,我们顺藤摸瓜,才气斩草除根。”

“本来就是陌生人勉强拼集在一起过日子,大不了就再做回陌生人,我何必为了他悲伤难过?

白师师倒是活得明白。常日一副低姿势的模样,实在贼心机比谁都多。

“夫人说得不错,白小娘是有一个姓卢的表哥,奴婢查了,他在御街上开了间茶庄,买卖还不错。”

难怪了。

应天府外,围满了来看热烈的百姓。

之前不清算她,是因为事情闹得还不敷大,不痛不痒的,倒不如按下不提。

莺歌暗爽:“夫人就擎好吧。”

白师师名下有些米铺、油铺,跟茶庄的利钱,都结健结实地进了卢鸣的口袋。

还打量着先把钱转走,侯府要真垮台了,她好拍拍屁股走人?

可卢鸣出息后就飘了,沉沦烟花柳巷,欠了一屁股债,借主找上门,也就断了他俩的姻缘。

白师师瞧他出息弘远,就想抱上这条大腿。

小婵:“还不都是白小娘给的。”

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堂会审,东昌侯府长房夫人投毒暗害世子一案。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他们比来可另有联络?”

背后里竟干些下贱无耻的事。

海云舒特地绾了高髻,银狐皮裘兜帽遮上沉冷的眼神,双手推开房门。

大人又问:“何氏,你因家里琐事,对海大娘子心生痛恨,并在她孩子饮食里下毒,可有此事?”

“选滥情……”

“就是他。”

海云舒总结:“以是男人爱不爱的,首要吗?随便挑出一件事,都比他那点便宜的交谊要紧。

小婵持续道:“男的叫卢鸣,是白小娘的表哥。”

而与侯府常日来往密切的商户,海云舒一清二楚,并没有姓卢的。

女使、婆子、药铺掌柜一干证人,整齐地跪在堂下,等着问话。

本日冬寒,恰好厮杀。

*

小婵问:“夫人,这回还饶她吗?”

“侯爷竟为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孤负你!”

“你不消牵东扯西,有就是有,无就是无。你只答是与不是。”

卢鸣那盲眼的老婆,就是他利诱外人的障眼法。

白师师又如何会和他搭上线?

小婵惊奇:“夫人,你不气吗?”

海云舒指尖轻点着信笺:“好好做个局。我要让程子枫亲眼看看,他的心上人是多么冰清玉洁,忠贞不二。”

“海氏,但是你状告何氏下毒?”

府尹大人审案多年,阅人无数,又怎会被她一胡搅蛮缠的妇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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