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忧心：“但是老太太，甚么时候才气下大雨啊，我们侯府将近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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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世家业到了程子枫手里，算是败个精光。
体面子面的官眷，竟然去跟权臣做姘头，丢祖宗的脸。
老夫人双手合十，盘着佛珠：“鲁国公三朝元老，亲身拎刀都杀不动她啊？”
“胡说八道，哪有的事儿？你也是我身边的白叟了，如何也跟着一帮腌臢帮闲的嚼舌头，嘴跟棉裤腰子一样松。”
“子枫他又闹了？”
老夫人笑得凶险：“她想去哪去哪，没人奇怪她。但孩子必须留下！”
“老太太但是有战略了？”
事情闹到这个境地，摄政王和程侯夫人的私密情事早就闹得满城风雨。
烛火闲逛，祖宗牌位面前，她也毫不避讳。
从大房何氏，到三郎四郎，到白小娘……再到现在的程子枫……
“老太太贤明。”
“羞？她若晓得羞字如何写，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境地。”
“我觉得你每天只操心军国大事，没想到另有闲心研讨这茶水滴心。”
“太夫人慎重啊，她现在的狗脾气，可不是走了还能转头的主儿啊。”
将来必然大有出息。
秦嬷嬷扶她跪在蒲团上，拿绢子擦掉她手上落着的香灰：“是真的，圣旨已经下了，鲁家一门，秋后问斩。”
“老太太，这千万使不得啊！舍了大娘子一个不怕，可我们程家是几代侯爷攒下的家业，不能为了堵一时之气就义了啊。”
程老夫人闭目拜一拜先祖牌位：“一个商籍贱女，脸上糊了层花泥，就觉得本身是仙女菩萨，吃起皇家的香火了？”
她望向窗外的阴雨连缀：“走着瞧吧，天已经阴了，等哪回雨下得比明天还大，比明天还久，把她的庙浇塌了，她也就成一滩泥水了。”
“要么她把嫁奁带走，孩子就留在程家，她这辈子别想见一眼。要么她留下万贯嫁奁，孩子我让她带走。你猜她会如何选？”
江成璟说城西开了家点心铺子，徒弟是从扬州刚到都城来，祖上三代都在宫里的御膳房待过，做得薄皮藕粉水晶月饼，可谓一绝。
“秦嬷嬷，不如我们就给她个机遇，让她好好选选吧。”
“我若再不脱手，就得让这儿媳妇给扒皮抽筋，一刀两断了。”
老夫人闭目，亲儿子受得这些委曲，她如何不知？
这才有了前面和江、海两家订婚的事。
邻近中秋。
秦嬷嬷说出担忧：“那她如果然拿着钱，拍拍屁股走了呢？”
“她惯会凑趣，爬到了那大奸臣的床上，两人一唱一和，西太后都管不了，谁还敢说甚么？只是，苦了我们枫哥儿，都被人群情成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