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天傍晚到现在,我们跑了七八百里,部属担忧你的身材吃不消。”
府内和大门口的灯笼整整亮了一夜,天蒙蒙亮,烛火才熄了。
萧梓璘斜了钱王一眼,实在不想华侈精力和他废话,就快步进府了。
听到悄悄开门声,汶锦觉得丫头出去了,只问了一句“甚么时候了”,并没了展开眼睛。当有人把她搂在怀里,有她额头上印下热吻,她才展开眼。
忠勇伯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漫天,欢声笑语不竭。府第地点的街道都洒水淋街,街道两边挂起火红的灯笼,一夜不息,满街灯火透明。
一会儿工夫,迎亲的人和肩舆就到了汶锦的院子门口。听到喊声,喜娘从速给她清算好衣服,又给她盖好盖头,等海岩出去背她上轿。
“引狼入室?嘿嘿,你如何晓得我想替他入洞房?是不是你也想着呢?”
府里一团和蔼,喜气弥散,内里的人也就少了质疑。不管是至心为汶锦、为他们一家欢畅的,还是恋慕妒忌恨的,也都换上一张笑容,说着不痛不痒的祝贺。
喝下安神药,汶锦内心想着萧梓璘的音容笑容,很快就进入了苦涩的梦境。
“新娘子呢?我们来看看。”清华郡主的声音传来。
本来临阳王结婚就是一件大事,新郎不在,亲照娶不误,这事就更大了。
镶亲王府的四公子萧梓恩本来要陪萧梓璘迎亲,萧梓璘没返来,就让他代替了。他早早就站在临阳王府门口,面带忧愁,看到有人来了,才换上了一张笑容。
到了临阳王府门口,肩舆停稳,她按喜娘的指引下轿。跨水盆、过门槛、进喜堂,又拜六合、拜高堂。以后,又接过柔嫩的喜带,由萧梓璘牵着入了洞房。
来了几帮看新娘子的人,跟汶锦随便唠叨了几句,得了些赏钱,就被打收回去了。内心的石头落了地,汶锦感遭到倦怠,就靠在床头,有点昏昏欲睡了。
钱王从肩舆里钻出来,冲萧梓恩抬了抬下巴,“你行吗?不可换我。”
萧梓恩轻哼一声,说:“你想甚么别觉得大师不晓得,换你即是引狼入室。”
过了一柱香的工夫,就听到院门口传来的男人的说话声。仿佛是有人要闹洞房、看新娘子,被喜娘婉拒了,正跟萧梓璘争夺呢。
“我太累了,想歇一会儿,待客的事有人安排。”萧梓璘坐到汶锦身边,轻声说:“我如果不歇一会儿,能够连入洞房的力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