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锦在铁笼里只能弯着腰,她干脆坐下,竹筏清冷沁体,她的心倒是炽热。
“绣儿,绣儿,你醒醒,快醒醒……”
唐二蛋,你会再一次救我,对吗?
到时候,他头上的乌纱帽没准就要摘掉了。
谁能来救她?她不想死,可现在凭她一己之力求生很难,除非河伯再次显灵。
可汶锦傻了,她不明白唐二蛋跟她的密意告白缘何而起。
“我怕甚么?”汶锦大声打断中年男人的话,“我已承诺互换前提,你又何必再废话呢?河伯是慈悲的神灵,每一个被河伯护佑的人都以善为本,我如何会出尔反尔?我被当作祭品沉入河底,若不死,你们也要放了那些孩童,明白吗?”
“别哭、别急,女人刚跟他们卯上,我就派人给太太送了信,快到了,应当快到了。”冯大娘安抚丫头们,本身却担忧得颤栗,悔怨给海诚送信迟了。
俄然,她感受有人托了铁笼一把,她被顶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双臂用伸出铁笼,紧紧抓住散落的竹筏,稍稍安宁,就听到水下传来打斗声。
十几名孩童得救了,正跪在岸边给她叩首,为她抽泣祷告。
竹筏在河面上飘移了几十丈,俄然散开了,铁笼往水下沉去。清冷的河水淹没了铁笼,汶锦冒死挣扎,只能抓住铁笼,她呛了水,灭亡仿佛真的逼近了。
汶锦晓得冯勇去给海诚报信了,她放下了心,神情更加果断。
这是汶锦的内心话,唐二蛋听不到,但她信赖天、地、河伯都会感知。
“量你也不敢耍甚么花腔。”洛氏族长冷哼挥手,“放了那些孩童。”
不悔怨,因为就是悔怨了,该死也要死。
汶锦浮出水面缓了口气,却没抓住铁笼,又沉到了水里,昏了畴昔。
“绣儿,绣儿,对不起。”湿透的身材带着温热紧紧抱住了她,令汶锦如同着陆普通结壮了,“绣儿,此生当代,我不会再孤负你,不会……”
唐二蛋的眼神奉告汶锦,他不傻了,他规复了。
“找死,去死。”唐二蛋一手托着铁笼,一手拨水,双脚踹向攻击者。
她感受本身身材轻巧飘浮,双手去抓,没有抓到铁笼,而抓住了一双温热的手。她已经离开了铁笼的圈禁,还浸在冰冷的水里,心神仍处于游离状况。
秦奋见汶锦发楞,觉得她怕了,就想劝她几句,让她放弃互换。触到洛氏族长阴狠的目光,他吞了几口唾液,悄悄退后几步,放弃了劝止汶锦的设法。
如果此次再被你所救,再过几年,我真的嫁给你,把宿世的仇和怨都抛诸脑后,只在这里过安静的日子。你虽又傻又穷,寒微卑贱,这些都不算甚么,何况人生总会有变数。找一个能够毕生依托的人,过最结壮的日子,我信赖会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