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本官勉为其难。”范成白坐到长官上，细心看汶锦的状纸。
“本官不想质疑贵府如何管束下人。”范成白指了指王婆子，又道：“本官就案断案，想问海大人是否听出王婆子的证词里有几处缝隙。”
秦奋和秦姨娘互看一眼，微微点头，连海珂都跟着松了口气。秦奋毫不粉饰脸上的对劲之色，咬牙狠笑瞪眼汶锦，恨不得一脚把她踩到泥土里憋死。
卢嬷嬷见海诚没回绝汶锦的要求，当即就让人把王婆子带下去了。汶锦冷冷一笑，大声叮咛先打王婆子三十大板，再逼问主使和同谋，一并措置。
范成白拿出汶锦的状纸，铺在桌子上，看了几眼，问：“海大人，你以为秦家人是私闯民宅吗？你也是一州父母官，此案若由你审，该如何措置？”
“父亲且慢。”汶锦走到海诚身边，欣喜一笑，说：“王婆子诽谤的是我，父亲就把她交由我措置，女儿正想刹刹府里的歪风邪气，就拿王婆子以儆效尤吧！”
“诸位另有甚么话要说？”范成白没点名问谁，意义是大师都能开口。
秦奋和秦姨娘都在想如何回承诺对汶锦的题目，顾不上王婆子了。王婆子正想如何跟秦姨娘讨赏呢，听到海诚命令要把她乱棍打死，当即就吓呆了。
范成白翻看状纸，嘴角挑起嘲弄的笑容，点头说：“秦大人的话有事理。”
“彼苍大老爷，民妇有话要说。”一个婆子跪爬过来，自报姓名。
但这些都属于程汶锦，而不属于海四女人。
秦奋躬身见礼，“范大人，别听这刁女一派胡言，她这是恶人先告状。”
秦奋接到秦姨娘的眼神表示，忙大声道：“范大人，周氏出嫁从夫，这座宅子是她嫁为人妇以后买下的，理应属于海大人。就是有朝一日周氏被休，她也应把这座宅子以及她的私产留给夫家，房契不该由她女儿保管。”
范成白轻叹一声，说：“海大人，本官问了你三个题目，你都没答复，不管你多么难堪，都令本官绝望。本官再问你最后一个，你若再不答复，本年年关考核，本官就不给你评优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海大人该好好想想了。”
秦姨娘呆呆看了海诚半晌，很衰颓地低下了头，海珂也哽咽轻叹。秦奋见海诚发怒，刚要拿出长辈的威风叱骂，就被范成白怒斥了一顿。秦奋无法，只能按律法和礼数及端方答复范成白的三个题目，嚅嗫出语，连头都不敢抬了。
“海大人，你以为呢？”范成白把房契递给海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