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琐事滋扰,踏下心来写写画画,温馨平和度日是她对新糊口的根基要求。
海珂哼笑几声,说:“在我看来,这天下间能称才女的唯程氏汶锦一人,当着大姐姐,我也会这么说。若能一睹程氏汶锦的风采,听她弹奏一曲,此生足矣。”
竹修上前几步,低声说:“唐二蛋来了,非要见女人。”
迄今,她成为海四女人十八天了,程汶锦归天二十三天,动静还没传到西南省。海珂还把一睹程汶锦的风采当作此生之愿,也不知棺材能不能翻开。
秦姨娘一脸怜悯看着汶锦,问:“四女人笑甚么?”
海琳冲汶锦撇了撇嘴,去追海珂,追上以后,两人低语轻笑,定是在挖苦汶锦这被河伯点化的嫡女。海璃轻哼一声,也去追她们了,留下秦姨娘点头感喟。
“大姐姐有都城才女之称,我自愧不如,我和大姐姐只相差半岁,差异却很大。”二女人海珂内心一万个不平气,大要却谦逊温婉。
朱嬷嬷正批示丫头们采摘桂花,筹办炮制洁净,留着逢年过节做桂花糕。秦姨娘在凉亭里看书,二女人和三女人围着她联诗做对,五女人正看丫头们喂鱼。
“是,女人。”
汶锦回礼,又给二女人和三女人施礼,笑道:“都平话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秦姨娘最通礼法规矩,必定也是在书里学的,看书真是有效。”
秦姨娘讪讪一笑,没说甚么,不管汶锦如何说,她都不能辩驳。二女人和三女人不约而同撇了撇嘴,在她们看来,四女人就是被河伯点破脑袋,也难以窜改她骨子里的木讷。五女人见汶锦和秦姨娘较量,摆出了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哟,四女人来了,你看我,帮衬看书了。”秦姨娘站起来,冲汶锦福了福。
在朱州和罗州这两座西南省权贵富豪会聚的处所,海知州家的二女人是出了名的才女兼美女,被人推许的名誉一点也不逊于远在都城的海家大女人。海诚刚来西南省任上两年,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官,海珂就在诸多令媛蜜斯中脱颖而出了。
“女人忘了?”荷风笑了笑,说:“罗夫河沿岸的公众要在玄月下旬大祭河伯,老爷正筹办祭拜的事,把休沐都免了。前天,老爷派金兴来传话,说女人画好图直接给他送到衙门,或请他回府。金兴一走,奴婢就奉告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