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管事又是谁的人?
汶锦正快步走着,听到丫头的话,就愣住了脚步,冷下脸问:“这是甚么时候的事?如何我不晓得?这么大的事如何就没人奉告我一声呢?”
为人之母,哪能一点也不惦记后代呢?母女隔阂再深,也有血脉相连。周氏对她不睬不睬,是兰若寺羁系极严,还是另有隐情,汶锦不得而知。
唐二蛋放松了警戒,仍皱眉点头,“苦,不吃、不吃。”
“女人还不晓得吧?现在我们府里吃的河鲜野味都由唐二蛋送,奴婢传闻唐二蛋来送一次东西,最多的时候能拿一两银子,船工渔夫没不恋慕他的。”
“桃韵,你去问问朱嬷嬷,唐二蛋救了我,府里如何谢的他。”汶锦深思了一会儿,“荷风,你把唐二蛋带到门房等待,再到药房请一名大夫给他诊脉。唐二蛋在水上讨糊口,不免有风湿寒气入侵身材,他体内如有隐症就不好了。”
她刚写完信装好,桃韵就返来了。
“大要上看是功德。”汶锦嘲笑,把信收起来,就带丫头去了门房。
“女人给老爷画图之前就开端了,开初是老唐头来,比来这几天唐二蛋才来送。”荷风想了想,又说:“此事是管采买的纪管事联络的,联络好才奉告朱嬷嬷。”
“吃药、吃药。”唐二蛋很欢畅,伸脱手臂让大夫诊脉,也不嫌药苦了。
“女人,他……”
叶姨娘以冠冕堂皇的来由做主四女人的婚事,不但狡计没得逞,还让人把她多年布下的暗线拨出来了。海诚罚她无穷期禁足了,五女人也被怒斥了,还被扣了一年的月钱。顾忌名声,海诚悄无声气措置了这件家事,却也很快传开了。
荷风不明白汶锦给唐二蛋请大夫诊脉的企图,愣了半晌,才回声道:“河伯不愧是至高无上的神灵,女人经河伯点化,都通医理了。”
“大夫是我请来的,给你诊脉是怕你前次救我留下病根,影响身材。”汶锦冲唐二蛋和顺一笑,没有逼迫安慰,回身跟大夫低语了几句。
汶锦微微一笑,没说话,就带着竹修回了房间。她深思半晌,让竹修铺纸磨墨,她要给周氏写信,正巧借唐二蛋这脚力尽快把信送到兰若寺。
“唐二蛋来干甚么?”汶锦晓得唐二蛋出身成谜,对他的过往也很猎奇,但唐二蛋这时候来找她,定会授人以柄,就算她清者自清,也会被风言风语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