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秋看那第一幅春光,是画桃花临水,松顶鹤飞,高岭嵯峨,成霞浮彩。遂题绝句一首云:

二玄事急,呼出碧秋,含泪而告曰:“吾意欲令汝伯代偿,则冤业儿吝啬至极,一毛莫拔。若欲典卖服饰,则囊橐已尽。汝但知节操为重,而不知孝敬舅姑为尤重。若肯见依,犹可延我数日之命。如果执意不从,我于今夕当自缢而死矣。”

碧秋双手抑项,疾呼数声,遂一恸仆地,半日方苏。自此五六日,晓夜悲号,水粒俱绝。

其诗连篇累帙,不过自怨之语,故不备录。

言讫,哀号宛转,罗袖尽湿。茂才亦为打动,深思很久曰:“卿言殊是,吾将回绝此辈矣!”

其三

忽一日,有一少年扣扉避雨。碧秋遥从窗内瞥见,手把金钗,向佛祷告。而其状貌酷肖茂才,乃嘱老尼出见,探其居址。

自此不时呕血,遂成不起之疾。将及半载而病革,临死,执碧秋之手而哭曰:“我以不听汝言,致有本日,然以负卿罪重,死不足辜。所可爱者,又累汝有身数月。但自临蓐以后,不管是女是男,即宜弃掷,另行择嫁。则我虽在地府,亦得瞑目矣!”言讫而逝,年仅二十六岁。

一日,随行诣北,路经新嘉驿亭,和泪题诗,并书短序于前,备述其事云:

第三幅秋景,是画桂花数树,桂边有楼,一人倚楼看月,举杯独酌。其诗云:

其三

蒋云甫知事不谐,即令数人坐定催逼,又欲具词控当道。

“会稽女,题怨也。山阴女,嘲正也。余淮女也,过而读之,有感另书已意。”

花着花谢浑闲事,月照禅心二十年。

愿将冰萼齐苦衷,岂逐啼莺出绣帏。

二玄星夜趋回,觅见茂才,以檀木棍乱击数十下,碧秋为之哀泣,跪恳得免。然已遍体重伤,血溅满地。

时有蒋云甫者,家富而行薄,好色尤甚,与茂才少同笔砚,结为弟兄。茂才一日赌输,事急诣蒋称贷。蒋云甫向慕碧秋之美,思欲一见而无由。忽值茂才借银,心下暗喜,便应允曰:“本日偶因不便;容俟明晨措处持奉。兄只在家相称,不必更来。”茂才犹虑不稳,又再四订约。

其二

斯时碧秋已于臂上解下利刃,挥袖近前,怒声叱曰:“人各有志,汝何用强凌逼,若要胡行,即以颈血溅尔之衣矣!”言讫举刃一抹,鲜血横飞,顿时仆于阶侧。

其二

嫁鸡且自逐鸡游,便嫁虎狼也罢休。

泣残杜宇休题怨,落尽烟花岂惜春。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