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施必显一起叫唤而来,道:“闲人让开,俺施必显妹子来了。”那些闲人见了个个让开道:“公然豪杰,被他讨了返来,那花子能本来是欺善怕恶的。”不说旁人闲话,再说施必显来到玉珍观,那道人在庙门外张望,悄悄想道:“施必显,尔单独一人,他之人又多,怎敌得他过?此时不回必然被他拿住。”正在思惟,忽听得叫唤之声,昂首一看,施必显已押轿到了观门。道人吃了一惊道:“公然是个豪杰。”忙上前驱逐道:“大爷,恭喜接了蜜斯返来了。”施必显道:“那甚么生铁罗汉曹天雄,只消一锤就打死了他。”道人闻言吃了一惊,说:“性命关天,如何是好?”施必显道:“我打死人与尔甚么相干?”道人说:“大爷尔说与贫道无干,这言亦是,但奈大爷住此观中,倘若曹西席之兄弟要讨性命,当时大爷回府而去,寻尔不得必能究及于我,到时其若之何?小道以此是惊。”施碧霞拿了承担出了轿门,问道:“道长好么?好个‘有主顾了’。”那道人惊得满面通红,忙让开去了。

净街王聘师报仇

那丫头带了施蜜斯来到东厅道:“施蜜斯,尔看打得如此模样。”那施必显道:“花子能,尔这狗男女,尔不送俺小妹出来,俺要打出去了。”施碧霞走上前道:“哥哥,小妹在此,不要打了。”施必显见了碧霞出来,哈哈大笑道:“妹子,尔也有手腕之人,为甚就被他抢来?”施碧霞道:“此时也不及细说,且到玉珍观再与尔细细申明。只是哥哥,尔今将曹天雄打死,实在不该如此鲁莽。”施必显道:“我为了尔而来此,尔到来抱怨我,是了,敢是尔从了花子能那狗男女么?”施碧霞道:“哎哟!哥哥,尔说那里话来,我是误投虎穴难以跳出,怎肯悄悄地便去从他?幸幸亏花赛金蜜斯贤德,有情有理,为了我与她兄嫂反面,她亦与伊兄嫂如同朋友普通,留我在她房里住,与我结拜为姊妹。花虹固然无礼,看他妹子面上饶他罢了。”施必显道:“固然饶他,只是太便宜他了,只是妹子尔呢?”施碧霞道:“我天然与哥哥一同归去。”施必显道:“如此说快快同我归去。”施碧霞道:“且慢,哥哥且坐一坐,我去去就来。”施必显道:“快些出来。”施碧霞回声“晓得”。那丫头道:“蜜斯还要说声不成再打了。”施碧霞道:“呆丫头,现在无妨事了。”遂走回楼大将前情说与花赛金晓得,花赛金道:“多谢姊姊全了此事。”乃叫道:“哥哥,现在伏状快些写来。”花子能道:“好妹子,看我面上免了罢。”花赛金道:“尔要扳连我么?叫丫头去叫施大爷来再打。”花子能赶紧道:“我写,我写,不必如此。”遂写了一张伏状交与花赛金,花赛金看了即送与施碧霞,施碧霞看了藏入袖里,说道:“贤妹,不是我无情要去,只是我哥哥在外等奴同回,我若不去,他又要打来,没何如要别贤妹了。”花赛金听了心中甚然难舍,只得叮咛厨房备酒二桌,一桌内里请施大爷,一桌与施碧霞送行。那花子能伏状已写,没何如,只得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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