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府太太与淡氏大娘见日已西坠,尚不见李荣春回家,叫三元来问道:“大爷到花家去讨施蜜斯,不过留一杯茶,还与不还也该返来,为甚到此时候尚不见回?尔与来贵去花家问。”三元道:“晓得。”同了来贵走到花府问管门的故乡人,那管门的受过花子能叮咛,只说未曾来。三元与来贵道:“这就奇了,大爷亲口与我说要来花家讨施蜜斯,为何他们说未曾来?”又到海丰寺问法通,只见门是锁的,又到各处拜候,并无下落,只得归家答复太太。太太与大娘非常忧愁,只得又差三元再往各处去探听,这且不表。

赛金设想辱嫂嫂

那赛金没何如,勉强起来驱逐道:“嫂嫂来了?”秦氏道:“我的来意女人谅是晓得的。”赛金道:“嫂嫂说得好笑,我又不是神仙,如何晓得尔的来意?”秦氏道:“不必假不知,就是那李荣春的事。”赛金道:“李荣春如何样?”秦氏道:“咳,女人啊!他与尔哥哥有天大的仇恨,尔不该黑夜将李荣春藏在楼上,又如何敢欺负兄长,拿剑就要杀他?”红花在旁道:“少奶奶,这是少爷不是,本身走上楼来欺负蜜斯。”秦氏道:“不要尔管,尔何必多言。”赛金气得两眉倒竖,满面通红,道:“就算我藏了李荣春,尔便如何,有甚根据?”秦氏道:“不要管有根据无根据,待我做嫂嫂的来看看。”赛金道:“胡说,我父乃一品当朝,三位叔父俱为高官,我虽女子,颇知礼义,焉肯保藏男人?无凭无据,劈空堕入,昨夜哥哥来搜不出,尔今又要来搜,一次风波尚未歇,尔又要来再刮风波。还是哥哥叫尔来,还是尔本身要来寻我惹气?”秦氏道:“不要尔管,我自来亦可,尔哥哥叫我来亦可,老是要搜的。”说声未完便叫四个丫头将红花房里先搜起来。这四名丫头领命先去红花房里搜索。花赛金见了顿时大怒,道:“秦氏啊秦氏,尔休得太无礼,听信了丈夫之言来与我作对,尔休得太欺负人,我见过量多极少的恶妇,并未曾见这不良恶妇。”秦氏也大怒道:“赛金,尔休得开口伤人,尔就有理岂将男人藏在房中么?”这四名丫头道:“少奶奶,红花房里搜索不见。”秦氏道:“另有赛金房里各处都去搜来。”这些丫头东掀西拨,各处搜遍并无影响。

那花吉、花祥领命,才出大门就遇着三元与来贵。花吉灵巧,就叫道:“三元哥,尔们要到那里去?”三元道:“奉了太太之命特来寻大爷,昨日大爷说要到尔们府上来,为何一夜不见返来?我昨日来尔府上问两三次,尔那管门的总说未曾来。我去答复太太说不在花府,太太与大娘猜忌说必在花府,以是本日又打发我们来问。尔少爷就要留我家大爷也不是如此留法,既留了一夜也该放了出来,为何还不放出,是何主张?”花吉摇手道:“尔不要胡说,尔大爷从未曾到我府中来,我少爷从不肯留人过夜。”三元道:“这也奇了。”没何如,别了花吉又去别处拜候。那花吉回身进了大门,来到书房道:“少爷,李荣春尚未回家。”花子能道:“尔何故晓得?”花吉遂将三元的话说了一遍,花子能道:“如此说来公然尚未回家,尔们谨慎探听。”这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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