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本来燕娘开了后门,疏松了头发,穿一件随身旧衫,后边有很多臭屎,走到娘家,满门吃惊。逄年与田氏问她,她气喘吁吁地说不出声。田氏再三问她,她才扯过母亲到一角边去,说了两声,如此如此。逄年早已闻声,跌足道:“咳!好个女儿,不争气!如何好?”说了就往外走。走到半子家来,挨入墙门,忙忙进内。宫音道:“亲翁,此事怎了?”逄年道:“都是小女不贤,有累亲翁亲母。但是现在时世不好,倘一经官,便令媛也了账不来,人又吃了亏。须是放出主张,补救事体为妙。”一面叫周才到棺材铺中买一口棺来,把尸儿贮着;一面同半子邀奶公进内厅坐下,叫亲翁去邀了摆布十邻来。那摆布邻俱是小家,向来原是趋承官家的,一邀都到。请半子作速大班酒肴,设筵请众。

姚三官去后,鲍良取出银包,称了一钱人事包好,等待姚三官转来,唱一个喏儿,双手送去,说道:“这菲敬聊当一壶酒,万乞姚大叔周旋。今后做了近邻,还要不时相请。”姚三欢欢乐喜收了出来,见梅翰林独坐在后厅,便近前说道:“前三月间来卖鲤鱼的鲍良,要赁老爷后门空房,做些豆腐心机。小人晓得此人向来忠诚,老爷后门,未免虚检,赁与此人住了,也可放心。”梅翰林传闻是前卖鲤鱼的,便投了情意,又传闻是忠诚的,回言道:“既是忠诚的,叫他来住便是,只要谨慎看管。”

走到房中,便捉鸡骂狗说道:“做妇人家的,也该存三分廉耻。把别人的老公扯来自家身上留着,好不识羞!还亏你的老脸凑看些春书故事儿,普通做事。我雇你在此,要你扶养我的儿子,莫非要你勾搭我的老公?”奶娘闻声,开初骂时,还摸不着头,听到后边这两句,道:“清楚是骂我了。这话那里提及?”回言道:“大娘,彼苍白日,莫要屈骂了人。若做如许活动的,天雷打杀了我。”燕娘道:“那天雷不来管你如许事儿。现在这活动作也做去了,发恁么咒儿?”奶娘鼻涕眼泪一齐滚下,道:“哪个瞥见,叫他来对理!”燕娘道:“你还要嘴硬?这东西是飞到他书房里去的?”把帕儿、书儿袖中撒将出来,撒在楼板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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