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镇江府同米良,备了龙舟,请沈廷华同沈廷芳到金山寺去看龙舟。沈廷芳想道:“与众官同业有多少拘束,不如同锦上天驾一划子擅自去玩,倒还自在自便。”主张已定,遂向沈廷华说道:“哥哥同米大人先行,小弟随后就来。”沈廷华只得同米良、镇江府备了三号大船,排了执事,先到金山寺去了。

且言锦上天陪沈廷芳在书房歇宿,锦上天道:“大爷,你晓得金山寺的柏相公是个甚么人?”沈廷芳道:“不过是个墨客。”锦上天道:“我看他仿佛个女子。”沈廷芳道:“又来了,哪有女扮男装之事?”锦上天道:“大爷,他两耳有眼,说话低柔,必然是个女子。”沈廷芳笑道:“若果如此,倒便宜我了。只是要她同业才好动手。”锦上天道:“大爷莫要惊破了她。只要她进了长安,诱进相府就好了,路上张扬不便。”沈廷芳道:“明早可去约会了她,待我辞过了家兄,同她一起而行才好。”锦上天道:“这件事在门下身上。”当下两个奸棍商讨定了,一宿已过。

世人一时吓着了急,那里看得清楚,把锦上天认做是贼,不由分辩,一同上前,扯过了沈廷芳,捺倒了锦上天,抡起拳头,浑身乱打。只打得锦上天猪哼鸭叫,乱喊道:“是我,是我!莫打,莫打!打死人了!”那些仆人听了声音,都吃了一惊,扯起来一看,只见锦上天被打得头青睐肿,吓得众家人面面相觑。再看沈公子时,满面是血,伏在床上不动。

话说那沈廷芳同锦上天,带了十数个家人往寺里正走,却遇见阿谁小和尚前来驱逐。锦上天一把扯住小和尚道:“你们寺里楼上雪洞里看龙舟的阿谁女子是谁?”小和尚叫道:“老爷,你看错了!那是我寺里的一名少年客长,并没有甚么女子!”锦上天道:“清楚是个女子的模样,怎说是没有?”小和尚答道:“阿谁客长生得幼年姣美,又没有戴帽子,故此像个女子。老爷一时看错了。”沈廷芳叫道:“胡说!想是你寺里窝藏娼家妇女,用心这等说法么?”小和尚吓得战战兢兢,双膝跪下,说道:“老爷如果不信,请看来,便知分晓。”

次日起家,沈廷芳向沈廷华说道:“烦哥哥就同小弟前去礼聘二将,先上长安;小弟幸亏此拜寿,还要多玩两天。”沈廷华听了,只得将聘礼着人搬上江船,打着相府同总督灯号,弟兄二人一同起家,顺风开船,往镇江金山而来。不一时,早到了金山,有镇江府丹徒县并那将军米良前来驱逐。上了岸,将礼品搬入金山寺,排成步队,早有镇江府带路,直到那王虎、康龙二将寓所,投帖礼聘。本来二人俱是燕隐士氏,到江东来探亲,在金山遇见了沈廷华。沈廷华见他二人豪杰出众,就叮咛镇江府请入第宅候信,故镇江府引着沈廷芳比及了第宅,投了名帖,排进礼品,呈上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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