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三日九,早过了三个多月光阴。他在家里那里坐得住,即将柏府的银钱拿了出去交友他的朋友,不过是那一班少年后辈、酒色之徒。每日出去寻花问柳,喝酒宿娼,成群结党,实不陈端方。蜜斯看在眼内,悄悄挟恨在心。如果侯氏是个正气的,拘管他些也好,怎当她涓滴不查,这侯登更加放荡胡为了。恰是:

话说侯登闻声罗门百口抄斩,又思惟玉霜起来了,一起上想定了主张,走马回家,见了他的姑母道:“侄儿本日进城,见了一件奇事。”太太道:“有何奇事?可说与我听听。”侯登道:“好笑姑丈有眼无珠,把表妹与长安罗增做媳妇,图他家世袭的公爵、一品的繁华。谁知那罗增奉旨督兵,镇守边关,征讨鞑靼,一阵杀得大败。罗增已降番邦去了。皇上大怒,旨下将罗府百口拿下处斩。他家单单只走了两个公子,当今内里画影图形缉捕。这不是一件奇事?只是将表妹的毕生误了,实在可惜。”

蜜斯听了这番言语,只急得柳眉顿蹙,杏脸含悲,一时气阻咽喉,闷倒在地,忙得众丫环一齐前来,用开水灌了半日。只见蜜斯长叹一声,二目微睁,悠悠复苏。夫人同了丫环扶起蜜斯坐在床上,一齐前来安慰。蜜斯两泪汪汪,低低哭道:“不幸我柏玉霜命苦至此,害婆家满门的性命。现在是江上浮萍,全无下落,如何是好?”夫人道:“我儿休要悲苦。你也未曾过门,罗家已成背叛,就是罗焜在,也不能把你娶了。等老身代你另拣小我家,也是我的依托。”蜜斯道:“母亲说那里话。孩儿虽是女流,也晓得三贞九烈。既受罗门之聘,生也是罗门之人,死也是罗门之鬼,哪有再嫁之理?”侯氏夫人见蜜斯说话顶真,也不再劝,只说道:“你嫁不嫁,再作商讨。只是莫哭出病来,无照顾。”恰是:

当下胡奎同祁子富赶过了胡家镇口,已是自家门口。歇下车子。胡奎前来打门,却好胡太太听得是他儿子声音,赶紧叫小丫鬓前来开门。胡奎邀了祁子富等三人进了门,将行李物件查清,打发车夫去了。然后一同来到草堂,见了太太。见过了礼,分宾主坐下,太太问是何人,胡奎将前后事细细说了一遍。那胡老太太叹了一回,随即清算几样便菜,与祁子富、张二娘、祁巧云在内堂用晚膳。然后大师安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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