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小婢女出来未几一刻,忙忙地又走出来了,拿了一个小小的柬帖,双手递与公子,说道:“蜜斯叮咛:‘请公子一看便知分晓了。’”公子接过来一看,本来是一幅花笺,上面写了一首绝句。诗曰:
话说罗焜走到庄门口,问:“门上有人么?”只见内里走一出一名大哥公公,面如满月,须似银条,手执过甚拐杖,出来问道:“是哪一名?”罗焜忙忙见礼道:“鄙人是远方过客,走迷了路,特到宝庄借宿一宵,求公公便利。”那老者见公子一表人才,不是劣等之人,说道:“既是远路客长走迷了路的,请到内里坐坐。”
至次日凌晨起家,梳洗结束,只见阿谁小丫环送了一部书来,用罗帕包了,双手送与公子道:“我家蜜斯唯恐公子心闷,叫我送部书来,与公子解闷。”公子接书道:“多谢蜜斯。”婢女去了,公子道:“书中必有原因。”忙忙翻开一看,本来是一部古诗。公子看了两行,只见内里夹了一个纸条儿,折了个方胜,打了一方图书,上写:“罗世冗密启”。公子忙忙开看,上写道:
且言罗焜心中想道:“本来程老者有这一名才气蜜斯。她的笔迹真乃笔走龙蛇,好似钟王妙楷;看她诗句,真乃喷珠吐玉,不殊曹谢丰采。她的才既高,想必貌是美的了,但不知何曾许配人家?如果许了德门望族,这便得所;如果许了沈谦一类的人,岂不真正可惜了。”
§§§第十四回祁子富带女度日
程玉梅端肃拜公子看了来字,笑道:“倒是个多情的女子。她既要我和诗,想是笑我武夫一定能文,要考我一考。也罢,她既多情,我岂偶然!”公子想到此处,也就意马难拴了,遂提笔写道: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后又写道:
程爷单独一人,点着灯火,坐在公子中间,心中想道:“看他的面孔,不是个凡人。若果是罗家侄儿,为何不到边关去救他父亲,怎到淮安来,作何活动?”程爷想了一会,只见公子昏昏睡去。程爷道:“且等我看看衣服行李,有甚么物件。”就将他的承担朝外一拿,只听得“铛”的一声,一道青光掉下地来。程爷点灯一照,本来是口宝剑落在地下。取起来灯下一看,真恰是青萍结绿,万道霞光,好一口宝剑;再看鞘子上,有越国公的府号。程爷大惊:“此人必然是罗贤侄了。还好,没有外人瞥见,倘若暴露风声,如何是好?”忙忙将宝剑插入鞘内,连承担一齐拿起来,到本身房中,交与蜜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