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一时,大夫到了,见过夫人,行了礼,就来看脉。看了一会,太太问道:“就教先生,是何症候?”大夫道:“老夫人在上,令公子此病症非同小可,多应是气恼伤肝,复受外感,孔殷难好。只是要顺了他的心,便可速愈。”说罢,写了药案病原,告别去了。

只因一日新仇恨,弃了千年旧主基。

沈谦问病来书院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今有边关总兵差官在此,有告急公文要见。”太师道:“领他出去。”家人去未几时,领了差官出去,见了太师,呈上文书。沈谦拆开一看,哈哈大笑道:“我叫罗增百口都死在我手,以出我心头之恨。你也有本日了!”

锦上天告过坐,问道:“不知太师呼喊晚生,有何叮咛?”太师道:“只为小儿病重如山,不能言语。问起启事,说是足下晓得他的病症根由。请足下到来,说个分晓,以便医治。”锦上天心内想道:“若说出原因,连我同大爷都有些不是;如若不说,又没得话回他。”想了一想,只得做个谎儿回他说道:“公子的病症,晚生略知一二,只是要求太师恕罪,晚生好说。”太师道:“你有何罪,尽管讲来。”锦上天道:“只因晚生昨日同令公子在满春园吃酒,有几个村落妇女前来看花,从我们席前走过,晚生同公子恐她伤花,就呼喝了她两句。谁知对过亭子内有罗增的两个儿子,长名罗灿,次名罗焜,在那里喝酒。他见我们呼喝那两个妇女,他仗酒力行凶,就脱手打了公子同晚生。晚生白白地被他们打了一顿。晚生挨打也罢了,公子如何受得下去?以是着了气,又受了打,愁闷在心。以是得此病症。”

沈廷芳道:“倘若再撞见,如何是好?”锦上天道:“那里有这等巧事。我一贯闻得罗太太家法严紧,常日不准他们二人出来,怕他在外肇事,昨日放他们一天,本日是必不出来的。包管是手到擒拿。”沈廷芳道:“另有一言:倘若我去抢了他的女儿,他喊起冤来,处所官的耳目要紧。”锦上天道:“这个更加无妨。门下另有一计:大爷可做起一个假婚书,就写我锦上天为媒,备些花红财礼,就叫家人打一顶大轿。将财礼丢在他家,抢了人就走,任他喊宫,我这里有婚书为凭,不怕他。何况这些在京的宫儿,倒有一大半是太师的弟子,谁肯为一个穷户倒反来同太师作对?”

话说沈谦看了边关的文书,关键罗增百口的性命。你道是怎生害法?本来罗增在边干系胜两阵,杀入番城,番城调倾国人马,困住了营。罗爷兵微将寡,陷在番城,特着差官勾兵取救。沈太师接了文书便问道:“你是何人的差官?”差官道:“小官是边头关王总兵标下一个守备,姓宗名信。当今罗爷兵困番邦,番兵短长非常,求太师早发救兵保关要紧。”沈谦含笑道:“宗信,你还是要加官,还是要问罪?”吓得那宗信跪在地下禀道:“太师爷在上,小官天然是愿加官爵,那里肯问罪!”太师道:“你要加官,只依老夫一件事,包你官升三级。”宗信道:“只求太师汲引,小官怎敢不依!”太师道:“非为别事,只因罗增在朝为官,诸事作歹,满朝文武也没一个欢乐他的。现在他兵败流沙,华侈无数赋税,失了多少兵马,目睹得不能返国了。现在将他的文书改了,只说他降顺了番邦,当时皇上别自出兵,老夫保奏你做个三边的批示,同总兵合守边关,岂不是一举两得?”宗信听得官升一品,说道:“凭太师爷做主便了。”沈谦见宗信依了,心中大喜道:“既如此,你且起来,坐在中间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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