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顶他的名缺。不幸马瘦了要打,马病又要打。料草银子、月粮工食通被那些官儿,一层一层地剥削下来,名为一两,到手不上五钱。还要放青剑铯,喂料饮水,日日辛苦得紧,相公千万汲引小人,仍收在身边,感激不尽了。”景期道:“当初原是我打发你的,又不是你要出去。你既不忘旧恩,我若发财了天然收你。”说完,那冯元又斟上酒来。景期道:“我且问你,这里的巷叫甚么巷名?”冯元道:“这里叫做莲英儿巷,通是大人家的。后门一带是拉脚屋子,未几几份小人家住着,极沉着的。西头是太仆寺前大街,就热烈了。前巷是锦里坊,都是大大的朝官第宅,直透到这里莲英儿巷哩!”景期道:“那边有一小我家,竹门里是甚么人家?”冯元问道:“但是方才撞着相公那边门首么?”景期道:“恰是。”冯元道:“这家是葛御史的后园门,他前门也在锦里坊,小人的屋子就是赁他的。”景期道:“那葛御史叫甚么名字?”冯元想了一想道:“名字小人却记不得,只记到他号叫做葛天民。”景期道:“本来是御史葛天民,我倒晓得他名字,叫葛泰初。”冯元点头道:“恰是叫做葛泰初,小人一时健忘了。相公但是认得他的?”景期道:“我曾看过他诗稿,故此晓得,认是没有认得。你既住他的屋子,必然晓得他可有几位公子?”冯元道:“葛老爷是没有公子的,他夫人也死的了。只要一个女儿,闻声说叫明霞蜜斯。”景期闻声明霞二字,悄悄点头。问道:“可晓得那明霞蜜斯生得如何?”冯元道:“那蜜斯的面貌,说来竟是天上有人间无的。就是当明天子宠的杨贵妃娘娘,如果走来比拼,只怕也不相高低。且又女工针黹、琴棋书画、吟诗作赋,般般都会。”景期道:“那蜜斯可曾招半子么?”冯元道:“若说半子,却也难做。他家的那葛老爷因爱蜜斯,必然要寻个与蜜斯普通样才貌双全的人儿来作对。就是前日当朝宰相李林甫,要来替儿子求亲,他也执意不允,不是说年幼,就是说有病,推三阻四,人也不能相强。以是蜜斯现在一十八岁了还没仇家。”景期道:“你固然住他屋子,为何晓得他家事恁般详细?”冯元道:“有个原因:他家的园里,一个杂人也不得出来的,只用一个老儿看管园门。这老儿姓毛,常日最是贪酒,小人也是喜好吃酒的,故此与小人极相好。不是他本日请我,就是我明日请他,或者是两人凑来扛扛儿。这些话,通是那毛老儿吃酒中间向小人说的。”景期道:“你可曾到他园里玩耍么?”冯元道:“别人是不准出来的,小人因与毛头儿相知,经常出来玩耍儿。”景期道:“你到他园里,可偶然瞥见蜜斯?”冯元道:“蜜斯如何能得瞥见。小人一日在他园里瞥见一个贴身奉侍蜜斯的丫环出来采花,只见这个丫环,也就斑斓得够了。”景期道:“你如何就晓得那丫环是蜜斯贴身奉侍的?”冯元道:“也是问毛老儿,他说这丫环名唤红于,是蜜斯第一个喜好的。”景期听得,心就开了,把酒尽管吃。冯元一头说,一头斟酒,那一大壶酒已吃完了。景期立起家来,暗想:这段姻缘倒在此人身上。便道:“冯元,我有一事托你,我因久慕葛故里里景色,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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