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别人父,普通般思家泪多。喜同心配有文鸾,痛各天愧彼慈乌。儿今得便赴皇都,女亦寻亲嘱丈夫。

惩失配贤舅择贤婿诗曰:

不一日,待徵到家。此时住房已奉旨给还,便将家眷仍旧迁归。向来所占甄家赀产,尽数分授予盛俊佳耦。盛俊便划几处财产与冯乐善,以当库楼中所赖之物。又把冯家旧宅,并甄家住居的屋,仍欲偿还乐善,本身要迁到对门故居中去。乐善见他故居局促,遂把甄家的住房送与盛俊,以当女儿的嫁资。自此冯家还是做了财主,盛家比前更添光彩。至于好仁伉俪重会,小桃父母相逢,骨肉团聚,百口喜庆,自不必说。恰是:

正待乞假探亲,不料又有一场忧事。是年恰是天顺元年,南宫复位,礼部尚书王文被石亨、徐有贞等诬他迎立外藩,置之重典,有人劾奏郤待徵与王文一党,奉旨:郤待徵纽解来京,刑部问置,产业籍没。盛俊闻知此信,吃了一惊,只得住在京师,替待徵营谋办理。盛俊的会场大座师是内阁李贤,此时合法朝用事。盛俊去求他周旋,一面修书遣人星夜至兰溪,请安本县新任的知县,只将郤待徵住居的房屋入官,其他田房财产只说已转卖与盛家,都把盛家的布告去张挂。那新任知县是盛俊同年,在年谊上着合用情。到得郤待徵纽解至京,盛俊又替他在刑部办理,方得从宽问拟。至七月中,方奉圣旨:郤待徵撤职为民,永不叙用,产业给还。当时盛俊方才放心,上本乞假探亲,圣旨准了。正待清算启程,从山东一起而去,俄然家人到京来报喜信,说太老爷已于蒲月中到家了。盛俊大喜。本来盛好仁随了戴友泉到山东,不想山东客行里负了戴友泉的银子,讨帐不清,争闹起来,,乃至涉讼。恰值店里死了人,竟将假性命图赖友泉,大师在山东各衙门告状,打了这几年官司。盛好仁本身没盘费,只得等他官司结了,方才一齐解缆。至分路处,友泉自往嘉兴,好仁自回兰溪。此时恰是蒲月中旬。好仁奔到自家门首,只见门面一新,前后摆布的房屋都不是旧光阴景,大门上用锁锁着。再看那些左邻右舍,都是面熟之人,更没一个是旧时熟谙,连那冯员娘家也不见了。内心好生惊奇,便走上前问一个邻舍道:“向年这里有个盛家,今在那里去了?”那邻舍也是新住在此的,不知就里,指着对门一所新改门面的大屋说道:“这便是新迁来的盛翰林家。”好仁道:“甚么盛翰林?”那人道:“便是郤乡宦的半子,现在郤乡宦犯了事,他的家眷也借住在里边。”好仁道:“我问的是开柴米油旅店的盛家。”那人道:“这里没有甚么开店的盛家。”好仁又问道:“另有个姓甄的,向年也住在此,现在为何也不见了?”那人道:“闻说这盛翰林住的屋,说是甚么甄家的故居。想是那甄员外死了,卖与他家的。”好仁听罢,一发不明白。正在猜忌,只见那对门大屋里走出两三个青衣人,手中拿着一张布告,竟向那边关锁的屋门首把布告粘贴起来,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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