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巷短兵相接处,沈郎雄快无多句。

至性可方《莪蓼》句,密意堪补《白华》篇。

当下家人吴成也叩首称贺。少顷,昌期也来道贺,提及联婚的事,鲁翔欢乐拜谢。昌期别过,自回柳州任所去了。鲁家父子相聚,各述别后之事。鲁翔闻故乡又寇警,不知家眷如何?又闻季子不育,楚娘削发,未免喜中一忧。

工夫敏捷,不觉一住五年。鲁惠年已十八,学问日进,只是悲死念生,不时涕零。一日正在衙斋闷坐,忽昌期来讲道:“克日侬智高已败死,其部将以众投降,寇氛已平。昨狄安抚行文来,要我去议什军情事,又要我作平贼露布一篇。我想这篇大文,非比泛常,敢烦足下以雄快之笔,代为挥洒!”鲁惠道:“弱笔岂堪捉刀,还须先生自作。”昌期道:“必欲相求,幸勿吝教!”鲁惠推让不过,便磨墨展纸,笔不断挥,瞬息草成露布一篇。其文雄快非常。恰是:

石氏借住观中,并丈夫灵座亦设在观中,日夕拜祷,愿孩儿鲁惠路途安稳,早得回籍。楚娘亦不时祷告。直至五年以后,文潞公统兵前来,方灭了妖贼,规复城池。破城之日,即出榜安民,城中安堵。此时石氏意欲归家,奈房屋被乱兵作践了几年,甚费补缀,婢仆又都散失,难以独居。只得仍住观中,候鲁惠返来计议。

月仙接来看了,点头称赏道:“诗意既凄恻动听,笔迹又古怪耸目,真佳制也!”昌期见她称赏,便取白扇一柄,付月仙道:“我欲将此诗依韵和一首,写在这扇上,就送与鲁生。你可为我代笔!”月仙道:“诗要便孩儿代咏了,字还是爹爹自写。恐闺中笔迹,不宜传示外人。”昌期道:“我竟说是自写的,他哪知是你的笔迹。你不必推让!”月仙不敢违命,唤丫环取过笔砚,展开白扇,不假思考,一挥而就。其诗云:

月仙见了昌期,问:“爹爹有何呼喊?”昌期取出诗笺道:“这便是在此作寓的鲁生思亲之咏,其诗甚佳。试与汝观之。”

方当泣麟悲凤,何心驾鹊乘鸾。

魔头化作好星斗,霜雪丛中一线春。

月仙写完,昌期大加奖饰,便连那幅原笺,一齐拿去与夫人元氏旁观。把鲁惠如何题诗,月仙如何和韵,并本身欲招他为婿之意,细述与夫人听。夫人道:“你既看得那鲁生入眼,女儿诗中又赞他后日申明必显,这头姻便可联了。”

三今后,内里打粮的兵已定,观中出亡妇女渐皆归去。石氏也想归家,不料家中因没人看管,竟被兵丁占住,无家可归。亲戚亦俱逃散,无可投奔。石氏嚎啕大哭。楚娘再三劝道:“夫人且住在此,放心静待,不必过伤!”石氏感激,临时住下。不料妖人闻各道观俱容留闲人在内遁藏,出示禁约。兵丁借此为由。不时拍门打户的来查问,众道姑怕事,都劝楚娘打发石氏出去。石氏非常焦急,楚娘心生一计,教石氏换了道装,也扮作道姑,掩人耳目。然虽如此,到底怀着鬼胎。却喜妖母圣姑姑是极奉九天玄女的,一日偶从观前颠末,见有玄女圣像,下车瞻礼。因公布告一道,张挂观门,不准闲人混扰。多亏这机遇,观中没人打搅,不但石氏得放心借住,连楚娘也得清净焚修。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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