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枝漱叶包开蕊,唯只欠芳香。

不则一日,到了潭州,倒是走得远了。就潭州市里讨间房屋,出面招牌,写着“行在崔待诏碾玉糊口”。崔宁便对秀秀道:“这里离行在有二千余里了,料得无事,你我放心,好做悠长伉俪。”潭州也有几个借居官员,见崔宁是行在待诏,日逐也有糊口得做。崔宁密令人刺探行在本府中事。有曾到都下的,得知府中当夜失火,下见了一个养娘,出赏钱寻了儿日,下知下落。也下晓得崔宁将他走了,见在潭州住。

四更已后,各带着随身金银物件出门。离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迄逦来到衢州。崔宁道:“这里是五路总头,是打那条路去好?不若取信州路上去,我是碾玉作,信州有几个了解,怕那边安得身。”立即取路到信州。住了几日,崔宁道:“信州常有客人到行在来往,若说道我等在此,郡王必定令人来追捉,不当稳便。不若离了信州,再往别处去。”两个又起家上路,径取潭州。

那人是谁?倒是郡王府中一个排军,从小伏侍郡王,见他俭朴,差他送钱与刘两府。此人姓郭名立,叫做郭排军。当下伉俪请住郭排军,安排酒来请他。分付道:“你到府中千万莫说与郡王晓得!”郭排军道:“郡工安知得你两个在这里。我没事,却说甚么。”当下酬谢了出门,回到府中,叁见郡王,纳了回书。看着郡霸道:“郭立前日下书回,打潭州过,却见两小我在那边住。”郡王问:“是谁?”郭立道:“见秀秀养娘并崔待沼两个,请郭立吃了酒食,教休来府中说知。”郡王传闻便道:“叵耐这两个做出这事来,却如何直走到那边?”郭立道:“也不知他细心,只见他在那边住地,还是挂招牌做糊口。”

深闺小院日初长,娇女绮罗裳。

便是出来看郡王肩舆的人。虞候立即来他家对门一个茶坊里坐定。婆婆把茶点来。虞候道:“启请婆婆,过对门校槽铺里请琥大夫来发言。”婆婆便去请到来,两个相揖了就坐。壕待诏问:“府干有何见谕?”虞候道:“无甚事,闲问则个。适来叫出来看郡王肩舆的人是令爱么?”待诏道:“恰是拙女,止有三口。”虞候又间:“小娘子贵庚?”待诏应道:“一十八岁。”再问:“小娘子现在要嫁人,倒是趋奉官员?”待诏道:“老朽家寒,那讨钱来嫁人,将来也只是献与官员府第。”虞候道:“小娘子有甚本领?”待诏说出女孩儿一件本领来,有词寄《眼儿嵋》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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