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嘴看看他,夙渊不由自主地今后退了退,“我……我如何感觉你跟先前不大一样了?”
夙渊蹙了蹙眉,“说不上来,但觉放眼望去,其他各处都明朗清楚,只要望到这个方向时,面前仿佛蒙上了迷雾,阴沉暗淡。”
……
夙渊却未答复,脚下飞剑持续朝着南边行去。颜惜月惊奇道:“如何还不下去?”
“哎?你如何晓得?”
“真是自相残杀。”她叹了一口气,指指那碗,“还是吃这个吧,不杀生。”
夙渊开门时稍稍发楞,看了她一会儿,才问道:“已经要解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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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到床上,这浑圆的珠子越加晶莹无瑕,内里漾着的海水也越加碧蓝澄彻,如梦似幻,映照着那只小小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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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下头,如昨夜那般缀起光影,反手披拂在她身上,如一件霞光珠影的彩衣。
颜惜月昨夜固然已经与他一同飞翔过,可毕竟夜色深沉,望不到四周气象。现在低头望去,空中上的统统垂垂变远变小,而身前的夙渊却又隐去了身影,她不由紧紧抓住了他的腰带,闭着眼睛不敢再往下看。
“……”
他想了想,道:“我感觉,还是之前的好。”
“欸?”她还未曾反应过来,近前的他已经撤去神通,身影逐步闪现。
莹莹发光的碧海藏珠还在手中,微微凉意缭绕不散,她趴在枕大将它看了又看,才谨慎地收起,放在了最里侧。
他觑着她,说道:“比如你烤的鱼。”
光剑飞翔的速率越来越敏捷,凌厉西风扑卷云端,夙渊的声音忽而响起,“在云间了,地上的人看不到我们。”
次日一早,她是被内里的叫卖声吵醒的,展开眼睛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昨夜的那颗藏珠。
——的确是不解风情!颜惜月在内心怒骂一句,脸上也覆了霜,“那你不喜好现在的我?”
她思忖了一下,将袖中的七盏莲华放了出来。莲华在风中飘飞如蝶,忽而穿过云霭,朝着坟场的方向缓缓飞去。他们跟在莲华以后,目睹它在坟场上空飞翔了一周,光色竟垂垂变暗。
钧天宝镜间的光焰也渐渐燃烧,颜惜月望着黑影消逝的方向,神采凝重。
“你可晓得那些黑影到底是甚么?”夙渊问道。
夙渊却道:“带着路上吃。”
她乃至不舍得睡去,唯恐睡着后醒来,发明真的只是本身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