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黑符文缠绕的翠光悄悄浮动，过了半晌，竟真的收回了纤细的声音。
翠色光点缩小了一些，亮光却更胜。“你竟然晓得我？”它带着哀痛道：“可我已不再是甚么鸾鸟，现在的我只是被他丢弃在这里的，残存的灵魂。”
“先前的声音……是你收回的？”颜惜月的脑筋到这时仿佛复苏了些，摸索着发问。
“莫非这就已经走遍了？”“莲华”不信赖地高低翻飞，莲心的墨色明显悄悄，忽如墨汁滴落，一点一点渗入到了青石砖地的裂缝间。
与其他处所分歧，那边是无尽的暗中，没有琉璃瓶子高低悬浮，幽深的绝顶却映着一点翠绿寂寂。
“真的？”颜惜月不由上前一步，“那他没有与你一起？”
那魔咒般的语声忽远忽近，牵动着她的心神，使她眼神迷离地走向了楼梯。
俄然间，从悠远的暗处传来泠泠浊音，仿佛冰玉相扣，泉流飞溅。
密闭的石室内陈列简朴，绝顶就是上了锁的塔门，再无其他去处。
“莲华”忽地朝那点翠绿迅疾飞去，颜惜月的心神被那光芒牵引，当即飞身追去。
“莲华”幽幽飞舞着，仿佛带路明灯在前飞舞，星星点点的白光变幻如线，引着颜惜月穿过了石壁。
“萦歌？昆仑山的鸾鸟？”她惊诧万分，“但是，师尊不是将你的灵魂转到了我身上吗？你为何……”
“师尊？”翠色光点衰弱地问，“谁是师尊？”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餐风饮露的天界神君，循环转世成了凡人。但是我凭着直觉晓得他就是郁攸，是我施用神通唤醒了他本来的影象……他想起了我，那只被雷神追击几乎逃不过天劫的鸾鸟，也想起了我曾久久盘桓于九重云霄，为的只是在他乘风而过期见他一次……在之前的郁攸神君眼中，我只是微不敷道的下界灵鸟，故此他从未将我放在心间。而当时，他落空了神籍，我便对他说，不管他是神君还是凡人，我都情愿跟随摆布，永久伴随。”
*
说话间，白光卷过，裹挟着颜惜月穿过已被墨色渗入的石板，倏忽间便进入了塔底。
“为何如许……”颜惜月方才抬起手，那翠光俄然道，“不要靠近……这是灭神咒，一旦被人震惊，森罗塔就会全数崩塌，埋葬统统。”
“莲华”嗤笑一声：“本来另有基层。”
“你……到底是谁？”
“莲华”冷哂着倏然飞至最高，寒白光芒突然铺洒，如冰纱般透明轻巧，将吼怒而来的烈风反对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