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抓了抓他衣服,往身后看了几个小弟子一眼,雁文雁武没见过直接从绝壁底下直接冲上来的,一个个瞪着眼睛猎奇的看着他们。

两人挨得太近了,远远超出普通朋友能打仗的间隔,他两只大手乃至掐在他的腰上,蒲江山无数弟子盯着看。方棋正想略微分开一点,随后鸿元左手扶上他的脸,收回长长的感喟道:“你吓死我了。”

方棋扒着男人胸口,只听那人声音不大,语气却极其峻厉,斥道:“混闹!你闭着眼睛跑?”

“没看到有人斗法,应当是走了吧……他不报仇了?不是跟师尊他们是死敌么?”

方棋醒过来的时候腰酸背疼手麻,低低谩骂一声,仿佛回到了门生期间,睡硬邦邦的木板床,男生不太会照顾本身,他也没爹没娘管,别的门生爹妈给带了厚厚的一层被褥,就他的床硬得像地板。万一哪一回睡姿不对,满身又酸又疼,接下来的大半天手脚都不调和。

“提及来,你们谁见到他是如何上来的?蒲江山是第一险山,峥云师兄说过了呀,除非前人带路,不然没人能上得来,我们上山的时候,有金蝉长老带领,都走了很多岔道。”

方才他和几个小弟子一起蹲在云桥长廊边,靠着雕栏说话。那峥云气势汹汹而来,约莫是得了甚么人的默许和教唆,也许是统统人,不然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撕破脸。梦境已破,魔兽撤回修真界,几近是前后脚产生的事,速率快得出乎统统人的料想,之前这些修士另有性子磨他,等他醒来找几个小弟子来试图压服他。但是前脚废除梦境,后脚魔兽撤退,再后的一脚,保不准就是抨击他们。

“别多想了,”雁文望了望蒲江山成千上万的弟子,道:“师尊他们必然在想对策。”

男人眼中毫无睡意,盯着他看了不知多久,看了半晌又忍不住,时不时的碰一碰他。要么是蹭一蹭他的鼻头,要么是亲吻他的嘴唇,或者是捏一捏他的下巴,像是一只捧在手内心的小宠物,每次都浅尝辄止,像是行动大了,就把他碰疼了。

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那师尊他们怕甚么呀?”

方棋抱着腿缩在床上,鸿元眼神望过来,眼睛暗了暗。方棋冷静把腿往身下压了压,遮住敏感部位,然后拉过被子裹在身上。

峥云惨叫一声,那石子隐含修为,剧痛袭来,他忙变更修为止血,修为却绕过了血口,待低头一看,伤口边沿的血肉泛着一层淡薄的暗色气味,极缓极慢的溶解血肉,偶尔起几个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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